“山主。”
書生問道:“器在通崍的老巢這麼快就被高清澄搗毀了,似乎也沒有我們之前認為的那麼牢靠那麼厲害。”
書生隻是看起來像個書生而已,他其實沒讀過什麼書。
他的氣質和他的學識不成正比。
對於這樣愚蠢的問題,溫暖都不想理會。
如果不是因為書生確實長得過於好看,而且他的實力也足夠強大的話,就因為這顆笨腦子,溫暖都不想把他留在身邊。
可是女人啊,總是需要一些不動腦子就能欣賞的美,哪怕隻是金玉其外的美。
她不解釋不理會,站在書生身邊的琴師解釋道:“晏青禾故意把高清澄引到通崍之前,以他的謀慮,不可能沒有想到過失敗了會怎麼辦。”
書生:“可是目前看起來他們失敗了,也沒能怎麼辦。”
琴師道:“如今的結果,你怎麼知道不是晏青禾願意看到的?”
書生明明腦子不好使,卻還用譏諷的笑意來做自己的回答。
在正常人看來,晏青禾當然不該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他苦心經營的通崍根基之地就這樣毀了。
“第一。”
琴師繼續解釋道:“相對於白蒲來說,通崍已經不必在意了,能把高清澄引到通崍且控製住的話,就算失去通崍也沒什麼,當然,這個計劃隻要成功了,哪怕沒有控製高清澄,隻要高清澄來了也算成功了。”
對於這個第一,書生就沒理解。
但他點了點頭,讓人看起來他好像懂了似的。
“第二,晏青禾雖然想到了高清澄可能會破局,但他必須要這麼做,因為隻有將高清澄引到這裡來,他的人才能趁機控製陸昭南,然後奪取仰夜。”
琴師道:“相對於失去的來說,成功帶來的巨大收獲更為重要。”
書生看起來眉頭緊皺像是在思索一樣,可實際上他在偷看琴師的胸。
琴師繼續說道:“晏青禾在計劃這些之前一定已經將所有值得他在意的東西都提前撤走了,剩下的是必須留下對付高清澄的力量,而且很有可能,這一批人是器之中不穩定的因素。”
書生又點了點頭,用餘光掃著琴師說話的時候胸前稍微明顯起來的起伏。
可真是彈。
琴師看向溫暖:“山主,屬下說的是不是有些貼近了?”
溫暖微笑著說道:“晏青禾一手創建了器,用他的獨特魅力感染器每一名成員,這是器具備巨大力量的緣故,也是隱患。”
“你剛才一直在說的隻是眼前事沒有提到以後會發生的事,不管他在通崍縣算計高清澄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朝廷接下來的動作是什麼?”
琴師思考片刻後回答:“是報複,暴雨雷霆一樣的報複。”
溫暖嗯了一聲。
琴師繼續說道:“大寧皇帝陛下會親自下旨,調集最精銳的軍隊,最厲害的高手,最強的主帥,用大寧國家的力量來剿滅器。”
“器成功了要被剿滅失敗了也會被剿滅,所以留在通崍縣的這些器成員確實都是可以被舍棄的,甚至,這些人已經做好了自己被舍棄的準備。”
“晏青禾......是想用這樣一個設局,讓器的名字天下皆知,晏青禾的名字天下皆知。”
書生一邊偷看著琴師的胸一邊問:“他這樣做總該是有目的才對,失去了一部分親人朋友換來一個名聲?”
琴師道:“我想不到。”
她說:“如果我能想到的話,我就是晏青禾了。”
書生撇嘴。
對於寢室和山主兩人都表現出來的對晏青禾的推崇,他不喜歡。
晏青禾如果真的那麼厲害,至於損失這麼慘重?
他下意識的看向山主,想從山主嘴裡得到答案。
可他沒想到的是溫暖也微微搖頭:“我也想不到。”
片刻後溫暖補充了一句:“雖然我確定他一定想到過通崍這邊有失敗的可能,但我還是想不到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書生笑了笑:“也許隻是他能力差還喜歡故弄玄虛。”
琴師瞥了他一眼,溫暖則看都懶得看他。
琴師想著,通崍縣裡一定藏著什麼更大的秘密。
與此同時,通崍縣城內。
高清澄帶著聶惑追查李月間的下落,留下了大批人手在縣城內繼續搜查。
他們幾乎將通崍縣城翻過來一樣,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尤其是夫子廟和夫子廟對麵的小院,縣學以及縣衙。
“這裡有發現!”
夫子廟那邊忽然有人喊了一聲,不少士兵隨即朝著喊話的地方圍攏過來。
有人發現夫子廟裡那尊泥像很難被推倒,他們本來隻是想看看這泥像下邊是不是壓著什麼東西。
可他們推泥像的時候卻發現泥像推不倒,也搬不開,好像下邊長了根一樣。
很快就有一名將軍過來查看,然後下令將四周掘開。
在挖掘的時候他們儘量小心翼翼,可還是觸發了機關。
設計機關的人極為聰明也絕對是宗師級彆的能工巧匠,幸好是戰兵一邊挖掘一邊做好了防禦準備,挖掘的士兵身邊都有持盾的士兵守著。
暴雨一樣的暗器打出來之後,傷亡並不算太大。
隨著繼續挖掘,他們在夫子廟下邊挖出來一間很寬敞的密室。
夫子泥像原本是開關,轉動才能打開密室,而且轉動的方向和順序是特定的。
戰兵人多,直接就給挖開了。
在密室內他們找到了許多卷宗,許多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卷宗。
廷尉府的卷宗。
而這些絕密卷宗的經辦人是同一個......大寧廷尉府副都廷尉:張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