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家裡也不大,你該能想象的出來都擠在一起是多尷尬的事,最關鍵的地方在於,關了燈,真的沒法分出來我妻子和她姐姐。”
眯著眼睛的關外月坐直了身子,眼睛也睜開了。
林東升繼續說道:“我們年紀都不大,總不能一直不親熱,一到夜裡,你們懂得......分不出,我妻子也沒反對,所以,也就心照不宣。”
關外月的眼睛睜的溜圓,伸手從葉無坷口袋裡抓了一把花生吃。
葉無坷已經盤膝坐好,腦子裡關於隨時存儲新知識的那一塊已經快速運轉起來,因為這種事要是回村和阿婆阿奶阿嬸們聊起來,那也是相當炸裂。
林東升躺在哪兒,看著車頂有些出神。
他說:“後來,我妻子和她姐姐幾乎同時有了身孕,再後來孩子出生了,差不多大,我對他們兩個都很好,不分彼此的好,再再後來,孩子長大了些......都像我姐夫。”
葉無坷感覺自己腦殼被人突然敲了一下,嗡嗡的。
腦子裡關於隨時存儲新知識那一塊轉的都要起飛了,這事要是和村裡阿婆阿奶阿嬸說起來那何止是炸裂?
而關外月那眼睛嘣兒的一下子就瞪大了,比溜圓還溜圓,手裡的花生都忘了吃,張著嘴好一會兒都沒能緩過神來。
片刻後,關外月伸手拍了拍林東升:“睡會兒吧。”
林東升道:“花生給我吃點兒。”
關外月說:“你傷挺重的,花生不好嚼。”
林東升說:“我又沒傷著嘴。”
關外月說:“聽你說這些,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傷著嘴。”
林東升扭過頭,不想看他,也不想吃花生了。
葉無坷大方,他掏了一把花生放在林東升旁邊,這讓林東升覺得這把花生是給心死之人的祭品......所以更不想吃了。
良久之後,林東升問道:“距離長安還有多遠?”
葉無坷看向關外月,關外月看向窗外:“應該不足二百裡了,如果有人要動手的話是在前邊鷹嘴峽,過了那兒,他們也沒什麼機會再下手。”
林東升此時譏諷的笑了笑:“我是你們寧人的敵人,現在你們卻要拚了命的保護我,想想我就開心,你們開心嗎?”
關外月道:“如果你能活下來,也算是為大寧除害,我與葉公子都開心,開心就會給你報功,到時候若得天恩,我們就把你送回東韓家裡去,和你的妻兒團聚,你開心嗎?”
葉無坷腦袋裡關於存儲新知識那一塊又開始瘋狂運轉,他覺得關大人的話一字一句都得記下來。
不愧是鴻臚寺的人啊。
與此同時,在隊伍後邊大概十幾丈外跟著的是禦史右台的隊伍。
趙康伸手要過來地圖看了看,目光鎖定在鷹嘴峽。
“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再走半日就到鷹嘴峽,那地方有長達十幾裡的狹細山穀,若有危險,必在此地。”
他手下綠袍武士全都應了一聲,他們開始檢查自己帶著的各種裝備。
在他們身後則是刑部的人,這些人原本是走在最前,可是刑部主事典從年被殺之後,他們就到了隊尾。
主事典從年死了,員外郎鄧放也死了,現在刑部的隊伍裡,能做主的就是那名七品緝司。
此人姓廖,名春雷,也是久在典從年手下做事,因為性格孤僻,在刑部裡人緣不好。
原本是一名江湖客,後來因典從年對他有恩所以就留了下來,他在刑部除了和典從年有交往之外,對其他人始終不怎麼理會。
“你們都該知道,典大人死了,我們這些人都有罪,如果我們不把葉無坷帶回刑部,就算上邊不追究我們罪責,我們也會被同僚看不起。”
廖春雷說完這句話後,刑部的官差心裡那團才壓下去的邪火再次升騰起來。
主官身死,副官也死,他們卻好端端的回去了,這種事是官場大忌,就算沒人製裁他們,他們以後在刑部也不可能還混得下去。
誰會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