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抬頭望向港口,然而下一刻,岑遲做出了一個他預料不到的動作——
岑遲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披在池湛的身上,他看上去身形清瘦,衣服尺碼對池湛來說居然也大,帶著體溫的熱意頓時順著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
“這樣就不冷了。”岑遲含笑道。
池湛怔怔的,半晌道:“……謝謝。”
薑逸剛上線,緊趕慢趕到地點,便看到穿白禮服還做了造型顯得額外清俊的池秘書披著件明顯
是其他男人的黑西服外套,正站在甲板上和男人對話。
再仔細一看那人,薑逸瞳孔地震。
那不是公認的渣男——岑遲嗎?!
傳說中擅長用微笑蠱惑人心,用耐心作外衣,悄無聲息地融入對方的生活,看似毫無危險性,實際上一旦沾上就再也找不到解藥的致命醫生!
……雖然這麼說有點誇張,但實際上也相差無幾。
池哥為什麼還是跟他扯上關係了?
薑逸連忙走過去,結果被人攔下來了。
“您好,請出示邀請函。”
“池哥!”薑逸隻得和池湛求助,他們頂多算是被周宴行和池湛帶上來的小跟班,片刻後,池湛
過來和那人說明情況(),將薑逸放行了。
池哥(),我們過去吧。”薑逸略帶敵意地看了眼岑遲,討好似地和池湛說,“這裡好冷啊。”
“小賈呢?”池湛道。
池湛點頭,將外套遞給岑遲:“岑醫生,我們先過去了。”
岑遲笑著看他,卻並不接衣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池湛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猶豫一下,才輕聲改了稱呼:“……阿遲。”
薑逸並沒有聽清池湛最後的話,隻覺得那一刻,那兩人之間的氛圍無比古怪,仿佛任何人都無法中途插|入,頓時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等進了船內,薑逸緊張兮兮道:“池哥,你和岑遲是什麼關係啊?你可千萬彆被他給騙了!”
池湛則有些出神,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如果他謊稱岑遲是他的男朋友呢?
但很快,池湛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周宴行和岑遲之間的關係顯然很好,否則也不會一起在酒吧喝個爛醉了,這種謊話太容易被戳破,危險性太大。
另一人很快也到了,池湛帶著他們去房間。
因為白公子隻邀請了他和周宴行,也隻有他們兩人有房間,池湛的房間在五樓的陽光房,周宴行則住在六樓的皇家房。
池湛房內隻有有一間臥室,但客廳沙發很大,勉強能夠住下。
薑逸像個小尾巴一直跟著池湛,池湛去哪他就去哪,池湛到周宴行房前敲了敲門,過了會,門開了。
周宴行開了門,外套脫了,隻穿白襯衣,茶幾上放著電腦,似乎正在辦公。
周宴行麵無表情,視線如刀,仿佛二人世界被打擾般的不滿,問:“他是怎麼回事?”
薑逸拽住池湛衣袖,儘可能往後躲。
“沒事就在屋裡呆著,對了,船上應該沒有他的房間吧,他現在住哪?”周宴行微微眯起眼睛,盯著薑逸。
“小薑現在住我屋裡。”池湛答。
“你們倆住一起?”周宴行擰眉,不滿道,“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讓他睡甲板去。”
周宴行似乎總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格外在意。
池湛無奈:“沒有他們的房間,我的房間住得下三個人,或者我現在去問問有沒有多餘的房間。”
周宴行顯然不能理解“三個人擠一間房”,皺眉道:“你住我房間,讓他們倆擠去,另外讓他們不要隨便亂跑,沒事乾就呆在房間裡。”
“說這麼冠冕堂皇,實際上你就是想讓池哥跟你住一屋吧!”薑逸終於忍不住,憤憤道。
周宴行抱臂,挑了眉,終於正眼看了薑逸:“他住哪裡,關你什麼事?”
“當然有關係了!”薑逸一挺胸膛,踮腳,奈何即便這樣,他還是比周宴行矮幾個頭,長期被周宴行壓迫的委屈、憤怒與不甘讓他直接爆發了,“你就是想潛規則池哥!池哥你千萬彆上當,看我揭穿這個偽君子的真麵目……”
() 池湛連忙捂住薑逸的嘴,奈何已經來不及了,周宴行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
“你被辭退了。”周宴行沉沉道,“現在可以滾了。”
“辭退就辭退,你以為我怕你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不就仗著自己是個總裁嗎?喜歡池哥就彆耍陰招,咱們公平競爭!”
薑逸已經完全上頭了,實在不行還能砍號重來,池湛連忙把他拖走,“那個,周總,小薑可能是太累了,我先讓他回去休息,等會再過來。”
“你讓他說。”周宴行開口道,“說說我怎麼潛規則、偽君子了。”
他這話的語氣也聽不出生不生氣,可能已經氣瘋了。
池湛哪敢火上澆油,忙讓薑逸離開,半晌才回來。
“他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