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chapter 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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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寂靜之中,褚行宵的手在微微顫抖,他都不敢抬頭看池湛,隻垂著眼,牙關緊咬,感覺到池湛的視線落在手腕上,隱隱作痛。

“這圖案……”池湛仔細看了看,道,“確實挺好看的,不過不太像你的風格。”

褚行宵手腕上的圖案線條繁複,尤其是那隻蝴蝶,體型雖小但翅膀上花紋複雜,光是看著便能夠感覺到痛感。

池湛實在有些無法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愛好了,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才是追隨時代的潮流。

“做紋身,痛不痛啊。”池湛問。

褚行宵一時間懵了,他偷偷觀察池湛,發現池湛並沒有露出疑惑或者驚訝的表情,而是含著擔憂的情緒。

“……有一點點。”他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心跳加快,既如釋重負,卻又在某一刻感覺到了更大的擔憂,“不過這不是永久的,過段時間就褪了。”

“公司不讓我們做這些東西。”

池湛點頭,笑了笑:“沒想到還是個文藝青年。”

褚行宵胡亂點頭,將護腕重新戴上。

岑遲也笑了笑,並不帶遺憾情緒,跟池湛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褚行宵毫無胃口,隻茫然地扒著飯,不再和岑遲爭個高下,吃過飯,池湛收碗洗碗,這時岑遲進來了。

“我來洗吧。”岑遲道,“不能讓患者乾活。”

池湛:“也沒有讓做飯的人再洗碗的道理,我的情況應該還沒那麼嚴重。”

岑遲取過他手裡的碗,唇角含笑:“倘若想報答我,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少走動,多躺著,也算為我著想了。”

岑遲這句話歧義太大,池湛愣了愣,突然想:岑遲的確是個渣男。

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像是蘸了蜜,也難怪那些玩家之後哭著喊著要跟他在一起。

不過……難道周宴行沒有跟他說那件事麼?

池湛正想著,岑遲道:“外麵那小孩,似乎對你有意思。”

池湛一哂,說:“隻是拿我當哥哥罷了,畢竟剛來A省,人生地不熟的。”

在小區裡都會迷路,生病了還會給粉絲簽名,養一隻毛皮雪白的大狗,除了上課經常犯困打瞌睡之外,就是個單純的小孩。

岑遲低頭洗碗,聽到池湛這句話,輕笑起來,不知道想到什麼,搖了搖頭。

“世人都隻相信自己眼前所見,阿湛,那就再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吧。”岑遲慢悠悠地道,“有些人的演技,撐不到演一輩子的時間。”

池湛對這話莫名其妙,接過岑遲洗好的碗,拿布擦乾,出了廚房,褚行宵一個人看著電視,孤零零的未免有些可憐。

岑遲絲毫不意外褚行宵還在這裡的事實,隻看著池湛,道:“進臥室麼,阿湛?”他瞥了褚行宵一眼,意有所指,“原本在沙發上也可以……但外人在這裡,不太方便。”

褚行宵氣得要死,但他不知道這醫生還掌握了哪些

線索,說不定下一秒就給他抖出來。()

池湛猶豫一下,對褚行宵說:你先回去休息吧,吃了藥,應該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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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行宵沒想到,池湛居然幫著那醫生說話!

現在才剛到下午,他們兩個人怎麼就……怎麼就能做那種事情!偏偏看上去也不像是勉強的。

為了快點好起來,他早上吃了藥,現在頭腦也不清醒,而且就算想阻攔,也毫無立場。

褚行宵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他頓了頓,道,“哥哥,抱歉,打擾了你這麼久。”

池湛還沒開口,褚行宵便已經打開門,離開了。

頗有種壯士斷腕的沉重與悲憤。

池湛:“???”

完全摸不著頭腦。

醫藥箱被岑遲隨手放在茶幾上,此刻拿出了藥油,看向池湛:“在這裡還是在……你的臥室?”

池湛鎮定道:“臥室裡吧。”

沙發有點短,又窄,池湛躺在上麵,會有點吃力。

但在家裡,和在醫院裡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體驗,尤其是拉上窗簾,再開著燈,為了達到按摩效果,必須褪去上衣,趴在床上的時候。

池湛儘可能讓自己彆東想西想的,但忍不住把頭埋進臂彎裡,岑遲則做按摩前的準備。

“溫度有點低。”岑遲看了眼空調,拿起遙控器調高兩格,池湛則趴在床上,白皙瘦削的脊背緊繃著,看上去有些緊張。

這時候說彆緊張,隻會讓他更加緊張。

“昨天,周宴行沒對你做什麼吧。”岑遲目光在池湛身上逡巡,“他看起來很生氣,難道是因為我……?”

“周總他,沒告訴你嗎?”池湛愣了愣。

原以為周宴行和岑遲的關係好,平時私人聚會的時候,想必什麼都說,也包括他有男朋友的事情。今天岑遲過來時,他還以為是他掩飾得好,但聽他這話,完全不清楚他有男朋友這件事。

“他該告訴我什麼?”岑遲問道,在醫藥箱裡翻找。

池湛趴在床上,現在似乎並不是個合適的時機,何況突然說出這種事情也很突兀。

……還是

再找機會吧。

“沒什麼。”池湛想起發怒的周宴行,心裡直歎氣。

這時冰涼的藥油抹在背上,旋即一雙手將其抹開,池湛下意識躲了一下,隨後感覺那觸感似乎不太對。

和平日裡帶著醫用手套那種冰冷的觸感完全不同,手指帶著溫度,力度更為細膩柔和。

“這裡也有傷。”岑遲低聲道,“疼嗎?”

池湛“唔”了聲,正想問他為什麼沒戴手套,但背上的疼痛令他不得不將疑問先咽了回去。

前幾日按摩是最疼的,意在活血化瘀,再過幾日,才會慢慢地有所好轉。

“周宴行在學校裡時,風評一般,緣由是每次拒絕彆人,都太乾淨利落,絲毫不給彆人留麵子。”岑遲道,“他不適合談戀愛,跟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太以自我為中心了

() (),彆人都要向著他?[((),在工作中自然沒問題,但在其他方麵,他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周總知道、你這麼評價他嗎?”池湛斷斷續續地說,忍著背上不自覺升起的灼熱與夾雜其中的痛楚,輕喘著氣,道,“岑醫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而那個小朋友,又不太聰明,到處都留著破綻。”岑遲道,“仗著自己年輕,便到處闖禍,阿湛,在看人這方麵,你不太準。”

房間裡蔓延了藥油的甜味,濃鬱得宛若流淌在一條河裡,幾乎被完全包裹住了,岑遲垂眼,燈光下那白皙的皮膚與淺淺的乾淨的粉色異常明顯。

空調開得太高,有些過於熱了。

池湛轉過頭時,看到岑遲那漆黑的眼瞳,宛若剛研磨好的古墨般深不可測,而其中蘊含的情緒更令人心驚。

見池湛轉頭看過來,岑遲絲毫不慌亂,微笑道:“這麼看我,不累麼?”

岑遲總是這樣,似乎在每次即將提及那個危險的話題,便又當作是若無其事,隻蜻蜓點水地一提,又立刻回到了安全領域。

他明說,池湛才能拒絕,否則就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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