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確實有一絲絲這種想法,懷疑岑遲是借這種理由把他引上來,看喵喵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會後空翻嘛。
“那次在酒吧裡,你是不是沒醉?”池湛引開話題,“周宴行裝醉,你也是,對嗎?”
池湛原本以為岑遲會否認,沒想到岑遲眼神裡劃過一絲詫異,旋即又笑了起來。
“被你發現了。”
這下池湛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岑遲道:“我原本以為,你會在很久之後才發現這件事……是周宴行的演技太差了?”
“喵喵會後空翻的事情,也是假的。”
池湛:“……”
“你在躲我,是麼。”岑遲嘴角笑意稍微收了幾分,反而看上去更加捉摸不透了,“原先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池湛沒想到岑遲會先提起那件事,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不符合岑遲的性格。
岑遲與周宴行不同,周宴行向來都是直截了當,即便池湛裝傻,他也會直接戳破,逼著池湛麵對現實。
岑遲則一向喜歡話裡藏話,隱藏自己原本的目的,倘若池湛假裝聽不懂,他也不會強求,猶如一個合格的紳士,給池湛留足了私人空間。
因而,池湛對岑遲的策略,隻有一個:裝傻裝到底。
隻要自己裝得夠真,就不用擔心岑遲會對他做什麼。
現在突然間將自己的目的毫無保留地坦誠告知,反倒讓池湛覺得不妙。
“什……什麼?”池湛現在隻得繼續沿用之前的策略,假裝聽不懂,又看了眼表,“已經很晚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該走了。”
池湛匆忙起身,卻在下一秒,岑遲傾身過來,按住了池湛,淺灰色的眼瞳浮現出深沉情緒,猶如一場小型風暴正在逐漸醞釀。
“阿湛,”岑遲勾起唇角,眼底卻毫無笑意,“你又開始逃避了。”
“——為什麼周宴行可以,褚行宵可以,我不可以呢?”
岑遲身上帶著淺淺的消毒水味道,與若隱若無的植物香氣混合,幽深猶如雨林般的氣息將池湛整個人籠罩住了。
他的力氣雖然不大,卻是讓池湛掙脫不得。池湛不得不注視著他,心頭猛地一跳。
“我跟他們沒有關係。”池湛冷靜道。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刺激岑遲的話,但如果不把拒絕的態度表現得明顯一點,或許又會給岑遲錯覺,這實在是一道世紀性的難題,隻得斟酌字句,緩緩道:“
但我有男朋友了,岑醫生,這句話不是騙你的。”()
那就不讓他知道。岑遲緩緩靠近,我說過了,我不介意這種事,如果你真的很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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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和我之間,你可以不做選擇題。”
池湛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原本以為岑遲是在開玩笑,但看他的表情,他好像是認真的。
池秘書風中淩亂了。
現在隻想把係統揪過來,讓它好好看清楚,它所說的“極有道德底線”的攻略對象,真實麵目究竟是什麼樣的。
“不……我不能這樣。”池湛道,“岑醫生,我們繼續做朋友,不好嗎?”
“我現在,沒有換男朋友的想法。”池湛側過臉,道,“他很好,我很喜歡他。”
岑遲隻微微笑著,道:“不好。”
岑醫生完全不吃軟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隻能來硬的了。
“如果他知道你對我對這種事情,他一定會打你。”池湛開始胡侃,“他是全國跆拳道黑帶冠軍,岑醫生,你打不過他的,還是另外找一個喜歡你的人吧。”
“那就讓他來打我好了。”岑遲輕聲道,聲音有些低啞。
他緩緩靠近,仿佛慢動作般,那股令人心醉的藤蔓般幽深的氣息深了幾分,他看著池湛顫抖的睫毛,明
顯是在撒謊,但他不想拆穿,隻沉沉地盯著他,隨後低頭,親在池湛的側臉上。
池湛顯然沒想到岑遲的動作,嚇了一跳,下個動作就是要推開他,卻被岑醫生握住了手指,那雙靈巧修長的手指握住池湛,再與他十指相扣,輕巧按在了沙發上。
“我喜歡你,阿湛。”岑遲的淺灰色眸子變得深幽,修長手指拂過池湛的臉頰,在他剛剛親吻過的地方,隨後側過臉,親在池湛的唇上。
嘗到了甜甜的巧克力味道。
岑醫生的親吻風格與他本人很像,屬於慢條斯理的類型,以毫無威脅性的姿態開始,唇瓣輕輕碰觸,纏綿溫柔,宛若小魚與水麵的親吻,並不十分熱烈。
直到池湛的警戒心被一點一點耗沒了,才找準時機深入,然而卻仍然不急不緩,不住舔吻,並且在池湛想推開他的時候,動作就變深一點,讓他無力反抗,在池湛的呼吸頻率變亂的時候,反而再次放慢了速度,給他留下了調整的時間。
時刻關注著他。
就像煮一鍋粥,火候大了容易糊,隻有小火慢燉,才能滿滿溢出美味的米香。
然而池湛卻想不了那麼多,他隻覺得自己宛若一艘小船,在混沌與電閃雷鳴的大海上幾乎要被擊沉,然而在渾渾噩噩的時候,卻又帶來了一絲清明。
池湛終於找到機會,狠狠推開了岑遲。
岑遲的後背撞到沙發上,“嘶”了一聲,輕輕歎息一聲:
“阿湛,你對我還真是絲毫不留情。”
“你、你……怎麼能這樣?”池湛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完全沒預料到這一幕,也沒想到岑遲真的會親他,這下該怎麼辦
() ?
“太喜歡你了(),岑遲道(),“情不自禁。”
“那也不行!”池湛已經忘記了風度,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我說過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這些攻略對象都瘋了嗎?連自己有男朋友這種事情都沒辦法阻止他們了!
岑遲的眼神卻變了,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令池湛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危險。
岑遲似乎開始生氣了。
能把向來風度翩翩的岑遲惹火,也算是一個成就。
可他都沒生氣,岑遲生什麼氣呢?
“為什麼呢,阿湛。”岑遲卻是笑了起來,這笑容絲毫沒有良善之意,反倒像是去除了偽裝之後,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