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家霖帶陸雨寧去了那一家煎羊排的西餐廳——Violet。
中文名是:紫羅蘭餐廳。
陸雨寧挑眉,從門口就是一叢叢的紫羅蘭,進到裡麵,每個位置上的桌子都擺了一瓶紫羅蘭。
每一瓶的紫羅蘭顏色都不一樣。
看來,這是一個以紫羅蘭花為主題的西餐廳。
蕭家霖牽著她的手來到了自己的包廂之中,坐下後才笑著對她道,“這家店的老板娘很喜歡紫羅蘭花,老板是個寵妻狂魔,也就以紫羅蘭為名字開了這家餐廳,而且,他們兩人定情的花就是紫羅蘭……”
陸雨寧點了點頭,“你跟他們很熟?”
蕭家霖含笑道,“嗯,算是吧,我挺喜歡這家店的牛排和羊排。”
陸雨寧明白了,“那我要兩份吧。”
一份她怕吃不飽。
蕭家霖點頭,跟侍應說了一下,還點了餐前湯和餐後甜品。
“要吃副菜嗎?”
西餐分了好幾道,可以根據需要酌情增減,大致就是前餐,副菜,主菜和餐後甜品。
陸雨寧搖頭,“不用了。”
蕭家霖頷首,“那就隻留一份水果沙拉吧。”
“好的。”
侍應點點頭,接過餐牌就下去了。
蕭家霖看著陸雨寧,“你不喜歡吃西餐?”
“嗯,有點麻煩,不過要是好吃的話,那也還行。”
蕭家霖笑,“其實我覺得中餐更麻煩。”
雖然吃的時候可以更簡單一些,但實際上中餐才是最為豐富和複雜的。
陸雨寧挑眉,“我以為你一直在國外,應該很習慣吃西餐。”
“那倒不是,不過是覺得現在流行西餐,中餐反而太常見了在外麵吃不劃算。”
說白了就是沒有新鮮感。
陸雨寧再次無語。
跟他在一起,她就經常性失語。
已經沒有任何詞語能夠描述她那無語的心情了。
哦,還是有的:糟多無口!
蕭家霖笑笑,撐著下巴道,“你一直都是這麼嚴肅正經嗎?”
陸雨寧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蕭家霖笑容微微一淡,“對不起。”
陸雨寧挑眉,“對不起什麼?”
“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陸雨寧愣了愣,“沒事兒,我也隻是在陳述事實。”
蕭家霖難得嚴肅地看著陸雨寧,“你小時候……過得很難嗎?”
陸雨寧搖頭,“也沒那麼難,隻不過我媽要上班,我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待著。”
“你不是跟那個檔案室的人是鄰居?”
“她啊?她不一樣,她家媽媽不讓她和我玩,說是會帶壞她。”
其實方母的原話是:彆讓陸雨寧那丫頭的窮酸氣影響到了方雅的未來。
蕭家霖抿抿唇,“那你知道你爸是怎麼犧牲的嗎?”
陸雨寧點頭,“為了抓一個滅門案的凶手,被對方殺了。不過好在,那人也被我爸給打死了。”
蕭家霖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那你知道你爸當時救了一家人嗎?”
陸雨寧恍然,總算知道他是為什麼要問自己這些問題了,“知道,就是你家。”
蕭家霖一時愣住,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還以為她不知道呢。
陸雨寧奇怪,“怎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蕭家霖點頭。
“那你和伯母怎麼不找我爸媽啊?要是你們找我爸媽,他們一定會幫你們的……”
那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陸雨寧更奇怪了,“我們找了啊,不然你以為我媽的工作是誰介紹的?”
蕭家霖震驚!
“什麼?”
陸雨寧笑,“我媽當時就找了蕭先生,蕭先生當時就說要給我們一百萬來著,不過我媽沒要,而是請蕭先生幫忙給報個好的家政班,畢業之後就有工作了。我媽第一份工作還是在你們蕭家在臨湖灣的彆墅裡呢!”
那個時候,她還跟著陸母在那邊住過一段時間。
蕭家霖想了想,這才徹底想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陸雨寧,“你就是那個一腳把我踹下遊泳池的假小子?”
陸雨寧眨了眨眼,“是啊。你才想起來啊!”
從她想起來他是誰的時候,她就記起當年的事兒了。
真是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蕭家霖:……
不,他隻覺得丟人!
枉他還一直自以為是地在人家麵前耍帥呢!
好家夥,結果她竟然是當初那個讓他大受打擊的人!
蕭家霖一時間有些自閉了。
陸雨寧笑容愈發大了,笑得花枝亂顫的。
蕭家霖:……
這一頓飯,絲毫沒有浪漫可言,隻有陸雨寧吃得香,還吃得格外饜足,可蕭家霖就不一樣了,食之無味。
好不容易吃完了,他趕緊結賬,也不拉著陸雨寧走了,直接起身就大踏步地離開了餐廳。
陸雨寧搖頭失笑,緩緩跟上。
商場那邊已經將蕭家霖要的外套送過來了,她剛一出門,蕭家霖就提在手裡,“喏,你的外套。”
“謝謝。”
被外頭的海風吹了吹,蕭家霖也終於冷靜了下來,沒那麼社死尷尬了,不過也沒有繼續吊兒郎當,倒是正經了不少。
“走吧,我們去麗華歌廳。”
“嗯。”
陸雨寧甩手穿上外套,那颯爽的身姿,讓蕭家霖看得都一呆。
這下他倒是看出幾分當年那位摁著他摩擦的死對頭的樣子了。
蕭家霖心內五味雜陳,怎麼就是她呢?!
唉……
*
麗華歌廳
優雅的音樂緩緩在其中流淌,一對對男女正在舞池中緩緩邁著舞步,陸雨寧一進來就瞬間明白了蕭家霖為什麼要帶著她去置辦行頭了。
——原來麗華歌廳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歌廳。
這裡竟然是整個香江名流聚集的舞會一樣的場所!
有出名的歌星在台上演出,底下坐著的觀眾非富即貴,一個個身材挺拔高大的俊秀侍應,以及那一個個漂亮優雅的年輕舞女,都顯示出這裡的與眾不同。
陸雨寧微微挑眉,這就是香江富豪名流們的銷金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