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目光一凝,他完全沒想到老者把他請過來,什麼都沒說,就在他的麵前裝了一個逼。
隻是幾息之間,祁明便明白了老者的目的。
老者的眼睛和趙元信一樣,或許可以說老者的眼睛比趙元信還要厲害,一眼就看透了祁明這具身體裡的靈魂不是原裝的,故而才會有此一問。祁明如果因此而慌了手腳,那主動權便被老者牢牢掌握。
既然已經知道前方埋著一個陷阱,祁明就不會傻傻的往裡麵跳。
不就是裝逼嘛,祁明可不會輸給彆人。
他輕嗤了一聲,道:“你們請我過來就隻是為了問這個問題的話,那大可不必。”說話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嘲弄,眼神淡淡的,看不到一絲來曆被戳破的慌張。
老者一愣,雙眼猶如探照燈一般重新打量了一遍祁明,確定祁明真的無所謂自己的來曆是否放被揭穿後,麵上的神色一緊,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走了一步爛棋。
眼前的青年是個年輕人,可是一點都不像年輕人那般好糊弄。
老者眯了眯眼,忽而綻放出一個笑,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仿佛一朵盛放的菊花。
“祁明祁先生是吧?”老者笑眯眯地站起來,朝一旁的沙發比了比,“坐啊,還站著乾嘛?”
態度之熱情,和前一秒嚴肅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變臉速度之快,翻書估計都趕不上。
不等祁明坐下,老者就指揮著穿燕尾服的管家,“快給祁先生上茶,我要和祁先生秉燭夜談一番。”
老者的轉變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祁明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倒是趙元信上前和祁明說了一句,“我爺爺之前是中影學院的教授,教了一輩子的戲劇,自己也有點戲劇了。”
趙元信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祁明挑挑眉,還真有點意外於老者的身份,也暗暗的在心裡吐槽,玄學界都這麼高學曆的嗎?宋昆朗的外公也是大學教授來著。
吐槽歸吐槽,祁明並沒有和老者僵持著,坐到沙發上,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茶水,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老者這回就直接了,開門見山道:“我這次讓元信請祁先生過來,是有事想要拜托祁先生。”
老者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語氣也跟著沉了幾分,“相信元信已經跟你說過我們家族的特殊性了吧?我們趙家以前在玄學界的地位十分特殊,因為我們有一雙可以看到彆人命數的雙眼,趙家人為此自豪。隻是近幾十年,我們趙家卻沒落了,原因是擁有‘天眼’的子孫越來越少。”
說到這裡,老者停了下來,目光悠遠,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祁明呷了一口茶水,沒有催促老人繼續說,眸光深處多了一抹深思。
“你大概能夠猜到個中原因,不妨說說看?”老者再次開口,卻話鋒一轉,給祁明拋出了一個問題。
“氣運。”祁明把茶杯遞給管家,看向老者道:“你們趙家的氣運被人竊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