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肩膀蹭蹭馮哥,打趣道:“中啊馮哥,還能請來部隊的哥們兒給咱倆護駕?你這水平越來越高了,看來級彆也快要上升了?”
馮哥苦笑著咧咧嘴。
還沒等他說話,墩子就回複了我的疑問:“老弟,是我求大林哥此行捎帶上我的,你彆怪他!”
“不會不會,豈敢豈敢!”我嘴裡打著哈哈,心裡很不滿,這昨天明明說好的就我們倆,臨出發又變卦了,咋著?帶上個當兵的就顯得你牛啊!
我還偏不信了,給你好臉才怪。
馮哥臉抽抽著,啥也不說。
我越想越氣,正要發作,墩子來了一句:“南平老弟,真不怪大林哥,給你直說了吧,我的大號叫做馮振江。”
“我管你鎮海還是鎮江呢!”我張嘴就懟過去:“礙我屁事兒!”
“咋說話呢!”馮哥看不下去了。
我悻悻地撇撇嘴,不理他。
墩子隻得往下接著說,“我跟大林哥是堂兄弟。”
“哦!”我意味深長地一聲。
“看把你能的!”馮哥衝我屁股就是一個虛踢。
我躲都沒躲。
又不是我的錯,我就不信他真敢踢上我。
果然,馮哥臨時改變腿的方向,歎了一句:“彆耍小孩子脾氣,南平,給你實話實說吧,墩子是我堂弟,也是奎叔的小兒子,你知道的,奎叔跟馮局長是親弟兄倆,這墩子兄弟剛好回來探親,來局裡找我問小軍的消息,知道咱倆.......”
話說到這裡,我就明白了。
隻要都是自己人,啥都好說。
我得知了具體情況,也不好再裝著一副冷臉,於是,麵對二人快速由陰轉晴,熱氣騰騰地向墩子說:“嘿,我說看哥哥你這麼麵熟呢,敢情是長得隨奎叔啊,說實話,墩子哥,您可彆跟我見外,奎叔對我跟親侄子一個樣,前天還從家趕牛車給我送來一車好東西呢!”
我這說變就變的臉,讓墩子一下子樂了。
馮哥被我氣得抬起腳又是一踢,這下子看起來就是真的實踢了。
我趕緊邊躲邊跑,嘴裡還喊著:“快點走吧兩位哥哥,火車都要檢完票了,還在這瞎扯呢,不怕晚點啊!”
兩個人哈哈大笑著跟了上來。
我們開陽是中原省的北大門,這個年代的綠皮火車雖然慢,而且走走停停,但坐上後不過兩個小時,也就來到了冀省的地盤。
進了冀省,一路也是那樣的速度,走一走停一停,又行進了五個多小時,才到了山區所在的那個地區。
我們仨下了車,簡單對付了口吃的,又趕緊衝向一旁的汽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