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叔和桂花嬸子,大井叔和紅梅嬸,都紛紛附和著老奶的話,還不輕不重的說,人在做,天在看,等著吧,他們兩房人早晚會後悔的!
就這樣,我們回縣城去的路上,一路趕著牛車高歌猛進,帶著我的老奶,帶著她對新生活的憧憬,在大年初一的下午,回到了闊彆大半天的家。
奶奶和老娘,見了下車的老奶,都是滿心的歡喜,她們倆眼圈紅紅的,拉著老奶的手去安排房間了。
到了這時候,我才有時間好好的坐下來,給老爹和大哥講了講,要新買一片宅基地的事。
他們倆聽了,我要跟大井叔和鵬叔一起建房,一起做鄰居,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1984年的大年初一,就在這一場鬨劇中,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大年初二,在我們開陽,這天是出嫁的閨女回娘家的日子,可由於姥娘家現在距離太近,我們幾乎天天見麵,所以,我們也不急在這一刻去了。
而原本該今天回娘家的姑姑一家,卻已經在我們院子裡住了一個多月,天天見麵,也不用在單獨招待。
所以,我們早就商量好了,今年的大年初二,我們一家人陪奶奶回她的娘家——張樓。
說起來,我的奶奶已經好多年沒有回去了。
每年都是老爹自己去他姥姥家,給他的舅舅和舅媽們拜個年,奶奶她老人家基本上就沒有回去過。
我們小的時候不懂事,還問奶奶,為啥不見她回娘家?一問這話,就會惹得奶奶一整天不高興,連話也不說。
所以,後來慢慢的,連問也不敢問了。
長大後才知道,奶奶不回去,倒不是因為她娘家距離太遠,相反,她們張樓距離我們楊易寨還非常近,都是梁村鄉的,兩個村子相隔不過三五公裡。
也更不是奶奶的娘家沒有親人,擔心無人招待,她這一輩兒兩個哥哥,兩個弟弟,嫡親的兄弟姐妹五人,隻有她是個姑娘。
她的大哥家三個兒子一個閨女,二哥家兩個兒子,三弟家四個兒子兩個閨女,四弟家五個兒子,小一輩嫡親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