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還不明白她那點小心思,故意逗她一下。
眼看著她臉色一黑,就要上手掐我,我趕緊話鋒一轉,救場。
“咋是表姐,你就是我親姐,你忘了?小霞姐,當年姑姑可是要抱我回家養,而且我也是對著姑姑叫過幾天娘的,這還是表姐嗎?這是親姐。姐,姐,姐……”我一連串的幾個姐姐叫出去,小霞姐的臉色明顯就紅了。
這倒不是為了忽悠她,而是當年的一段事實,那是姑姑生過小霞姐的兩三年後,眼看著身體受了虧空,再也不好受孕,袁堌堆的村醫說,估計以後再生產也困難了,可沒有一子傍身,這怎麼行啊?
恰好趕上那一年過春節,走娘家的時候,姑姑就跟自己的親娘嘮起了這個事兒,奶奶左思右想,又征求了我爹娘的意見之後,就做主讓姑姑把我抱了回去,當成自己的兒子,以後給她養老。
那個年代,在偏遠落後的農村,在沒有兒子傳宗接代就是絕戶的舊觀念指引下,這樣的事例比比皆是,所以大家都見怪不怪,即便是我老爹老娘,也覺得奶奶的安排很合理,提不出反對意見。
我就這樣被姑姑給抱回了家,當成兒子養了一段日子。由於我跟小霞姐同歲的緣故,姑姑她們對外還說過我倆就是龍鳳胎,不過之前我是住在姥姥家而已。
事情本來已成定局,姑姑的日子本來就想這樣子過下去。可瞞得了彆人,瞞不過姑父的哥嫂啊,他們倆人開始還沒說啥,最後卻一直各種挑刺、找茬,甚至是變相的**我,而且話都挑明了,你們抱養兒子可以,但還得抱咱老袁家的骨血,這個孩子姓易,不行。
其實,那時候姑姑和姑父都已經準備給我改姓了。
也好在那對夫妻三番五次的折騰,才打消了姑姑的念頭,不得不又把我送回了楊易寨。
據說,我回家後,小霞姐天天哭著找弟弟,甚至不吃不喝的,不見弟弟就鬨,直到鬨得姑姑和姑父受不了,又不樂意過繼他哥哥家的孩子,才痛下決心,冒著極大的危險,又給她生了一個弟弟,就是現在的袁小斌。
也因為這層關係,家裡人後來經常打趣我和小霞姐,都說我們倆長得像,是不一個娘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