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開會小聲抽吸呼痛,郝老板心裡著急,又不敢開快,晚上看不見,全靠安定坤指路,但是鄉村小路又不怎麼平坦,顛簸很厲害。
安文隻覺得肚子疼得死去活來,死死往下墜著,渾身發冷,甚至疼得讓人喘不上氣,她隻覺得褲子下麵又冷又濕。
“媽,我好痛。”
安文隻覺得身體下麵有什麼東西湧出來,仿佛像是軟乎乎的什麼掉出來一般,郝老板上了公路,瘋了似的往前開,四十多分鐘來到了區裡的一醫院。
等把安文送進醫院,安文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醫生一聽情況,立刻推安文進去檢查,當安文脫下濕漉漉的褲子,已經被血浸濕。
醫生檢查了一下,看到她已經有內膜似的東西掉出來,就知道情況不好,開了個檢查單,讓去做B超。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
安文躺在移動床上,眼裡含著淚,不停哀求醫生。
郝老板死死盯著醫生手裡的單子,這是剛做回來的檢查,“醫生,孩子到底怎麼樣?”
醫生歎了口氣,“孩子流產了,流得很乾淨,不需要做清宮手術。”
醫生的話,在安文耳朵裡猶如驚雷,炸得她腦袋裡嗡嗡響,“醫生,你說什麼?”
醫生見了太多這樣的場麵,麵露同情之色,“孩子流產了,不過你也不太難過,這是優勝劣汰自然規律,這個胚胎質量不太好,所以沒保住,好在你還年輕,養好了身體再懷。”
“不,醫生你幫幫我,幫我保住他,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張文淒厲地喊道,“這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兒子,我不能失去他。”
醫生見多了這樣的患者,也不多說什麼,自己起身離開,隻剩下張文在後麵淒慘地叫著。
郝老板愣了許久,兒子沒了?摔了一跤就沒了?
突然憤怒湧上心頭,他狠狠盯著安文,一步步走到安文麵前,當著安家所有人的麵,給了安文重重的一記耳光。
“讓你到處亂跑,你以為你去看你爸和你奶奶,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嗎?你想借他們的手,幫你搞安夏,結果害人不成反害己,孩子都保不住,沒用的東西!”
喬冬梅本來就心疼姑娘流產,沒想到郝老板居然還敢當著自家人的麵打姑娘,氣得一把拽住郝老板胳膊,“你憑什麼打我女兒,孩子沒了她比你還痛苦,你這樣說話還是人嗎?”
郝老板一把甩開喬冬梅的手,“她要是知道孩子金貴,就不該回了娘家還想惹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那個安夏一直耿耿於懷,偏生自己沒本事報複,就折騰出這一堆事情。
我打她怎麼了,她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花我的,她從頭到尾身上哪個東西不是花我的錢買的,就因為不聽我的話,跑去看那兩人,把肚子裡的孩子都折騰沒了。
安文你應該知道你不過是母憑子貴,在我眼裡你遠比不上這個孩子,本來你是有機會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可是你把孩子摔沒了,你這麼不聽話,
以後彆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