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綱不懂做泡菜,帶著問題問自己媳婦去了,安夏鬆了口氣。
“大表哥,再給你兩瓶彆往外說,我這存貨也不多。”
“我就知道,小表妹對我好。”
大表哥迅速拿過兩瓶冰清玉潔膏,還沒來得及揣進兜裡,就被迅速回來的霍懷綱看到,順便打劫了一瓶,“你媽也用完了,這瓶就當你孝敬她的。”
“夏夏,我剛才問了你說的泡菜問題,但是泡菜跟製藥是有本質區彆的……”
安夏看到大舅執著起來,終於明白什麼叫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直到吃飯,她才被大舅放過。
吃完飯後,霍老爺子把安夏叫身邊兒,問了問家裡都如何,安夏代山坡村家裡親戚給外公外婆問好,霍老爺子聽安夏說著回家的見聞和好吃的,覺得挺有意思。
全家人坐在一起,屋裡燒著地龍,桌子上擺滿了零食,家裡還有喜訊,安夏的兩位表嫂同時懷孕,今年年底她就當姑姑了。
安夏問起了當初自己在火車站留下的病人,霍老爺子也真要談此事,那孩子他檢查過了,如安夏所說,體內有寄生蟲,血液中也有寄生蟲,不排除腦部也有寄生蟲。
他已經著手給孩子用了打蟲藥,孩子餓了一天後,連吃了三天打蟲藥,每次都能打出不少蟲子,甚至有一隻半米長的絛蟲,長得又粗又長,打下來的時候不停扭動,嚇人得很。
“這孩子現在在藥鋪後麵的宿舍住著,先養養身體。打了蟲子後,肚子小了不少,飯量也小多了,但是還是喜食熱食,可見他氣血不足,本源虧損,這才用熱彌補身體虧損。”
“外公,你覺得他腦部有寄生蟲?”安夏有些鬱悶,腦部有蟲,湯藥很難達到功效,而且也很難去除乾淨,最好的辦法是手術,而且還是開顱的大手術。
“十有八九,他腦袋奇大,脈象時重時輕,呼吸急促時脈搏紊亂,偶爾說腦袋疼,這都是征兆。”
“等他養好了身體,我去看看他。”
霍老爺子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想法,這兩個人讓安夏治療最妥當不過,第一安夏醫術高超,第二這孩子對安夏最信任,病患對醫生的信任,也是一劑良藥。
一家人說說笑笑到了晚上,安夏被幾個表哥領出門放煙花,蕭然也跟著出去,身上穿著安夏給他的貂皮大衣,悄悄塞給安夏一把糖。
安夏眯著眼睛笑著,反抓著蕭然的手要給他一顆,卻發現蕭然的手好冰,穿了這麼多,他還這麼涼,她輕輕抓著蕭然手腕,過了一會兒,神色透露三分難過。
蕭然的身體,哪怕有自己的藥,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猶如一個沙漏,每日在緩慢地一滴滴地消耗著生命,她心下難過,再也笑不出來。
回家的路上,安夏跟爸媽提出要求,每個周末把哥哥接回家中,住在一起,她希望在蕭然剩下的時光中,全都是燦爛與美好。
霍靜姝從女兒的話中聽出一絲不對,得知兒子的生命力一點點消失,特不住低頭垂淚,蕭敬生也是捫心內疚,這些年忙於工作,他對兒子更是疏於關心與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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