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一，邱主任要查房，所以會晚點來。”
護士剛才悄悄查了下安夏打的電話號碼，是醫學院實驗室那邊的，她出口喊老師，應該是醫學院學生，都是一個係統的，護士為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不好意思，便給安夏透露了些消息。
“護士姐姐，邱主任一般幾點來？”
“一般九點四十以後了。”
安夏點點頭，再等半小時，也快，隻是很多病人開始騷動。
這個點普通號的醫生已經看了七八個人了，其他一些專家號也開始看病，就邱主任還沒來，老病號還能沉得住氣，禮拜一就是這樣，一般都要等到快十點，但是新病號就沉不住氣了。
很多人都是從外省趕來的，都是些疑難雜症甚至重症，在當地看不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甚至還砸鍋賣鐵湊了錢來到帝都看病，掛上主任的號，更是晚上就睡在掛號大廳，過五關斬六將才得了主任的號。
可誰知主任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來的人越來越多，有很多老頭老太，坐著輪椅來，身邊兒最少跟著兩個家屬，門診大廳擠滿了人，大家如同大鵝似的，焦急地伸長脖子，屋子裡有一股焦躁的氣息，形成氣流在每個人頭頂上旋轉。
“怎麼還不來？”
“這有個專家都看了五個人了？”
“我二十七號，上午還看不看得上！”
焦躁讓眾人煩躁不已，有的年輕小夥子急得跺腳，小姑娘急得來回揉搓手帕，安夏站在外麵，跟大夥一樣一起望著電梯口方向。
“暈倒了，哎呀，有人暈倒了！”
屋裡突然傳來一聲沉悶地響動，騷亂起來。
“怎麼了？”護士趕忙跑過去，然後傳來尖銳的喊聲，“醫生，郝醫生，有人暈倒了，救命！”
安夏麵色沉穩地擠進去，這裡是醫院，倒在醫院最不用害怕，可以立刻救治。
到底的是個年紀不大的中年男子，雙目緊閉，他家人在旁邊兒大聲喊著他名字，卻不敢動手拍他。
就在這時，男子突然抽搐起來，渾身不自主地蜷縮，讓後喉嚨管裡發出赫赫聲，好似喘不上氣似的，大口大口呼吸，卻呼不上空氣似的，臉色越來越通紅，抽搐了七八下，突然四肢舒展，攤成一灘爛泥一般。
“不好！”
如果沒判斷錯，眼前的人有嚴重的心血管疾病，手掌大拇指下方全是青紅色，嘴唇開始烏紫，而他臉部突然變得鮮紅，很可能是心梗腦梗同時發作。
“水，快！”
安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板，類似於現代的壓舌板，其實古代也有這種醫療用品，當人發癔症的時候，怕不小心咬舌自儘，就會用竹板等物撬開病人嘴巴，放在裡麵阻隔病人咬到舌頭。
她掏出一顆保心丸，低著頭使勁撬開病人的嘴，“水，快點！”
“你乾什麼？你彆動他，快鬆開他，醫生來了！”
旁邊兒的女人急得跳腳，卻不敢推開安夏，因為她正抱著丈夫的頭。
“水，還囉嗦什麼，他心梗腦梗，要立刻搶救。”
“哎，乾什麼，彆動病人，出事你負的起責嗎？”
神內醫生趕到，看到病人臉色兩個醫生就知道情況危重，尤其是安夏還抱著這個病人的腦袋，稍有不慎病人就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