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很多人都已經開始過年了,有單位的人,今天上班也是沒啥事做,去單位轉一圈,領導都很通情達理地讓大家回家休息。
二十九這天,安夏接到陸柏川電話,說想見她,她卻不想見他,拒絕後狠狠掛上電話,心情差了三分。
電話又一次想起,霍靜姝接了電話,喊來安夏,而安夏不想讓母親擔心,忍著怒意接起電話。
“陸柏川,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咱們給對方一個冷靜的時間……”
“夏夏,我就在樓下,我跟你說兩句話,我知道你生氣了。”
安夏一聽這話給氣樂了,“你知道我生氣了?知道我生氣,現在才給我打電話,這就是你的誠意?”
“夏夏,我……我每天都來,隻是你屋子裡的燈一直是黑的,我想給你打電話,又怕你更生氣。”
聽到這話,安夏一怔,他天天守在自家樓下,這些日子她氣得不行,晚上天天上樓去打牌,不然一個人在家能憋死。
“夏夏,你下來吧,就算生氣,你也要對我發發脾氣,不要憋在心裡。”
陸柏川從沒說過軟話,至於哄女生的話,他更不知道怎麼開口,一凡倒是教了他不少,可他真的說不出來那些話,而且小妹不過任性了點,如果他就因為這個對小妹嚴苛,小妹會多難過,他不想這樣。
剛把人接到帝都,說要好好照顧老隊長一家,現在轉身就苛待她們,他做不出這種事。
安慧從屋裡往外瞧,見安夏臉上帶著怒意,不知接的誰的電話。
“你不下來我就在你家樓下等你,從你臥室窗戶就能看到我,夏夏,咱兩談談吧。”
說完陸柏川也不等安夏,直接掛了電話,跑去安夏樓下等她,心裡抱著念頭一定要等她出來。
“莫名其妙。”
安夏有些無語,回到屋裡繼續跟安慧說話,心思卻不在話題上,目光時不時飄向窗外,安慧察覺出安夏分心。
“夏夏,你怎麼老看窗戶?”
“沒事。”
安慧丟開手裡的紅繩手鏈,跑到窗戶邊兒往外瞅,也沒看到什麼,外麵白茫茫一片,不過有個人好奇怪。
“夏夏,外麵有個人站在樓下一動不動,仰著脖子不知道在乾啥?”
安慧又盯了一陣,“真的一動不動,這麼冷的天,沒事站在外麵一會兒就凍透了,這人腦子會不會有病啊。”
“有病的人多了,尤其是快過年了,表姐你彆管,這裡我不會弄。”
安慧又回去繼續編手鏈,“夏夏,我現在明白小時候語文課文裡的數九寒天是啥意思了,帝都太冷了,走在外麵五分鐘,渾身凍透,最後凍得都沒啥知覺。
不過屋子裡就暖和多了,不行武市屋裡比外麵還冷,不過在外麵凍狠了一進屋裡,我就愛流鼻涕,凍過的地方就發癢,非要使勁撓,疼了才好。”
說完安慧又起身看了看窗外,“那個人還在外麵站著,下小雪了,這人怕是腦子真的有病,一般人早都凍得回家了。”
“表姐,我出去一下。”
安慧的話讓安夏坐不住,穿上大棉襖,套上棉鞋出門了,弄得安慧莫名其妙,看著安夏一陣風似的跑出去。
“你是不是有病!”
雖然莫名其妙地挨罵,但媳婦下來了,肯搭理自己,陸柏川心裡高興得很,就連這句話都沒聽清,隻覺得媳婦跟自己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