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連串的問題,安夏糾結地笑笑,果然撒了一個謊,就要無數個謊言去圓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麻嬸,我師父已經不在了,我還沒學成之前,他本是不允許我行醫的,我不小心破了例,已經違反了自己的諾言,你用的冰清玉肌膏也是我師父配置的,那東西藥材真貴,配置十分麻煩,所以你千萬保密,彆告訴任何人,不然都找我要冰清玉肌膏,我也沒有,而且再我沒有徹底看病的能力前,儘量低調,師父怕我惹上麻煩,他是避難來到咱們這邊兒的,本來就隱姓埋名,這其中牽扯複雜,要是我被人知道,可能會有危險。”
安夏一通忽悠,給麻嬸聽的一愣一愣,不過當她聽安夏說有危險後,心頭立刻一緊,神色緊張道:“我沒跟她們說實話,我就說是去中醫院看的病,夏夏,不會給你惹麻煩吧。”
“現在沒事,但是以後誰問你,你都要這樣說,麻嬸你千萬記得。”
“嗯。”麻嬸拚命點頭,仿佛越用力,越能表達出她內心的堅定。
“夏夏,是你治好了我的臉,我好高興,這輩子從沒有一天像現在這樣高興,自從臉好了後,前半輩子的憋屈全都沒了,你讓我咱謝你。”
麻嬸一把摟住安夏,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聲音也哽咽著,她的臉可以說是她一輩子的心病,醜了幾十年,沒想到居然能有治好的一天,因為一臉麻子,從沒有人誇過她好看,就連自己丈夫,都不肯正眼望她,甚至有時候吵架,還總拿她臉上的麻子說事,總說要不是看著她賢惠自己乾嘛找個麻臉女人這樣傷人心的話。
自從臉好了後,麻嬸這輩子都沒覺得空氣如此新鮮,抬頭挺胸地走路是如此舒心暢快。
“麻嬸,早就想給你治的,就是一直配不出冰清玉肌膏,那個膏藥需要的藥太難找了。”
安夏安撫了麻嬸幾句,很快麻嬸又跑到自己屋裡,從大木頭衣櫃下麵翻出一個鐵盒子,打開後,裡麵有一疊子五十元大鈔,她先從匣子裡拿了兩張五十,又有些糾結,片刻以後咬咬牙,又拿了兩張五十,匣子裡的錢瞬間少了一大半。
“夏夏,這你拿著。”
安夏低頭一看,麻嬸塞進她手裡的是錢,她立刻推出去。
“夏夏,嬸子家也沒多少錢,家裡負擔太重,但這是嬸子的心意,等你外婆出來,這錢給她買點補身子的東西吃。”
“嬸子!”安夏惱了,把錢重重推回麻嬸手中。
“嬸子,你家裡條件不好,我怎麼能要你的錢。我一直把你當親嬸子,給你看病是應當應分的,你讓我收錢,這不是打我臉嗎?我安夏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從小到大,除了外公外婆,嬸子你對我最好,拿了你的錢,我就不是人了。”
見安夏這樣說,麻嬸隻得收了錢,臨了送安夏走的時候,好歹給安夏拎了兩條鹹魚,讓她回去慢慢吃。
從此以後,再有人問麻嬸臉咋治好的,麻嬸一概解釋,是去中醫院看的,牢牢守住心裡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安夏早早起來,把給外婆新買的外套和皮鞋都帶上,這時候正穿,她要讓外婆穿的漂漂亮亮,把以前沒享過的福,全都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