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媽,我當什麼大事,您看您把家國說的,他好歹是老大,您偏心小兒子,也不是這樣的,家國這幾天身上天天疼得沒辦法,還要下地乾活,不過一點小錢,老四掏了就掏了,誰知道每年分稻子的時候,這錢他有沒有扣出來。”
喬冬梅的話讓安夏心頭的不滿,再也壓製不住,“一點小錢?小錢大舅媽你怎麼不給?大舅忘了,你怎麼不提醒大舅,一點小便宜也要占,大舅的好名聲全都讓你毀了,妻賢夫禍少,我大舅忘了你就裝糊塗,你這是離間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你還汙蔑四舅貪汙稻子,每年打下糧食,二舅跟二舅媽自己田裡的糧食都不著急賣,先盯著四舅把我跟外婆自留地的糧食賣了,一筆筆記得清清楚楚,算的清清楚楚,四舅多拿過一分沒?二舅,你說句話,難道看著大舅媽詆毀四舅?”
安家慶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剛才那番話,明麵上說他記賬清楚,內裡啥意思他早都聽出來了,不就是說他怕老四私自藏稻穀,自己算的清清楚楚嗎?這個臭丫頭,長大了心眼也長了,不能再留她,早點給嫁出去才消停。
“大嫂,你剛才那話冤枉老四了,每次打了多少稻穀,我都記著呢,老四全是平分的,都怪我忙暈了,今年的種子錢還沒給,改天讓老四算算,我把錢給他。”
李菊花一聽丈夫要給錢,立刻瞪大眼睛,可看到丈夫比她還大的眼珠子,她不敢作聲了,實際上她內心還是挺怕自己丈夫的,這個人心狠手黑,不高興動手打她的時候,一點夫妻情分都不講。
“好了,你少在這挑撥我們兄弟感情,我忘記給了,你怎麼不提醒我,全都是的錯。”
安家國聽了安夏的話,立刻覺得錯都是媳婦的,跟自己沒關係,自己整天忙的要命,哪記得了那麼多事情,安夏有句話沒說錯,妻賢夫禍少,以前蘇荷就喜歡說這話,當年自己要是娶了她,日子肯定比現在好。
看著安家國深思的眼神,安夏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他聽進去了,荷花姨以前總說這話,她就知道安家國聽了這話,絕對能想起蘇荷,隻要想起蘇荷,他就會把內心的遺憾後悔和憤怒,全部發泄在喬冬梅身上。
“家國,今天回去後,你們三家把錢給老四,彆讓老四一個人貼錢了,媽知道誰家日子都不好過,可老四現在負擔重,你們都是做哥哥的,多幫著點,兄弟齊心咱們老安家的日子才會越過越好。”
眼瞅著事情就這樣糊弄過去,安夏急了,她本來算著拿錢的話,二舅肯定第一個反對,畢竟他們兩口子最摳門,誰知道今天他主動提出來給錢,安家國礙於麵子也不得不給,三舅來時一句話沒說,擺明就是看前麵兩個哥哥的態度行事,三舅家更不差這點錢。
要這樣下去,責任田就要不回來了,安夏急中生智。
“大舅,如果要補錢,前幾年的錢是不是都該補給四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