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裡麵傳來女人們的說笑聲,卻沒人搭理她,安夏急了,狠狠拍著門,終於有人做聲了。
“敲什麼敲,大下午的沒聽著打牌,喪門!”
周翠蘭!安夏眼神一凜,四舅都窮的要去賣血了,她還有錢在這打麻將。
“村長,我找您有事,會計讓我來家裡找你,我有急事。”
安夏把門拍得啪啪響,裡麵的人終於沒辦法繼續打下去,傳來凳子在地麵摩擦的聲音,過了好久,怕是有一刻鐘的時間,門才打開,一股煙味混合著劣質脂粉和香水的味道衝了出來,安夏嗆得忍不住咳嗽兩聲。
“安夏,你這麼大的孩子怎麼一點不懂事,這都幾點了你找村長辦事,村長也要休息啊。”
“四舅媽,我不懂事也是你們做長輩的沒教好,你還有空打麻將,我四舅天天在地裡累死累活,你搗拾得這麼好看,又不在我四舅身邊兒,給誰看呢!”
安夏這話一出,村長黑了臉,沒錯,這話是說自己作風不好,他看了看三個陪自己打牌的娘們,“行了,你們回去吧,我聽聽安夏有啥事情。”
周翠蘭狠狠剜了眼安夏,氣呼呼地走了,她剛把輸的錢贏回來,火正好呢,這臭丫頭來了,這臭丫頭跟自己八字相克,簡直是自己的克星。
安夏進了屋裡,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你想要回你跟你外婆的責任田?那你自己要回去就完了,田村裡已經分下去了,都在你們安家,種田的也是你四舅,村裡也沒誰占你家便宜,這事你找不上我。”
“村長叔,這田是我四舅種,可是我另外三個舅舅都分糧食,他們什麼都不出每年還能分糧食沒,所以肯定不會還給我,所以我想請你幫忙,平衡一下我家的事情,然後再跟村裡人說一下,誰願意承包我們的責任田,每年隻要給我五百斤、三百斤稻米就行。”
村長打了個哈欠,“安夏,這是你們的家事,我身為村長不可能摻和你們的家事,你要說責任田分的不合理啥的你可以找我,你家裡的事我可管不了。”
然後不論安夏怎麼說,村長都不鬆口,安夏見說不通,無可奈何地走了。
“找我辦事,兩手空空,哼,你等著吧。”
望著安夏離去的背影,村長冷哼一聲關上大門。
這事情說是安家的事情,可村裡誰家大事小事,解決不掉的,都是找村長調解,村長給大家平衡,做個見證,如果村長不管,她想要回地就很難。
安夏又去找了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人程德忠,也不想隱瞞,把家裡發生的事情跟德忠爺爺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氣的老人直罵安家三個兒子不孝,願意幫助安夏,但此事還是要村長出麵,否則安夏那三個舅舅肯定不答應。
安夏知道想讓三個舅舅放棄每年幾百斤的稻米,那是難上加難。
更麻煩的是四舅不想失去家裡的和氣,隻要三個舅舅說兩句軟化,他死活都會繼續種地,到時候打下稻穀,另外三個舅舅不要臉地來要,四舅也肯定會給,她知道這三個舅舅就是算準了四舅這一點,才把四舅吃的死死的。
剩下三天,安夏每天都去找村長,軟磨硬泡,說了不少好話,可村長就是不同意,還有一次直接在牌桌上不耐煩地讓安夏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