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些,安家國拿過一件夾克衫套上,匆匆朝母親家走去。
安夏剛給外婆說完大舅不來,喬冬梅就立刻抹著眼淚死心裂肺地罵著,安夏聽著都累,去了院裡繼續種菜,就看到大舅進了院門。
“媽,他不是人,哪有這樣打老婆的,他這是要打死我再娶一個,我伺候他吃穿,給他生兒育女,他下死手打我啊,媽,這事您要不給我做主,我、我就不活了!”
“不活就去死!”
安家國怒吼一聲,喬冬梅身子一顫,哭聲戛然而止。
楊金英抬頭看到兒子,也是心尖一顫,“家國,你、你這是咋弄的?”
“咋弄的?你問她,全都是她給我撓的,還有頭發,媽你看我這頭發給她揪的,這都腫了,疼得都不敢碰。”
楊金英看著兒子的慘狀,看兒媳婦的目光從同情漸漸轉向生氣,“冬梅,你說你沒動手?那家國這一臉的傷咋回事,你把他打成這樣,讓他咋出門!”
安家國暗暗慶幸,幸虧當初安夏的話點醒了他,這個臭娘們果然在這誣賴自己,“媽,我讓她給周翠蘭送錢,再配個不是,她不去不說,還跟我吵了起來,我說她兩句,她一個不樂意上來就動手打我。
你看她多大脾氣,我氣急了才把她揍了一頓,她也沒少撓我,我這個胳膊,肉都給她挖去一大塊,這日子沒發生過了!”
楊金英臉色越來越不好,“冬梅,你也一把年紀了,咱跟自家男人動手,我還以為家國朝你發脾氣打你,可你看看這是他打你,你沒還手嗎?”
“媽,那也怪他,是他把所有錯推到我身上。”
安夏沒再聽下去,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夫妻的事情拿到外婆這裡鬨,隻會讓外婆聽了更鬨心,當然她也不想阻止,就讓外婆好好看看她的好兒子是啥樣人吧。
果然得知大兒子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楊金英也說不出話來,心裡明知是兒子不肯給老四錢,才吃的大虧,但現在老大家裡已經鬨成這樣了,再說也沒啥意思。
最後她說了兒子,又說了兒媳婦,結果兩人誰都不服氣,突然一致對她,說什麼全怪她,然後二人走了。
楊金英弄得裡外不是人,想不過又把安夏喊進來,問她知不知道安家國家裡發生的事情,安夏想了想還是點頭承認了。
“夏夏,你大舅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咋不告訴我呢,非看著他們兩人鬨成這個樣子。”
安夏張了張嘴,突然有種無力感,看著外婆責怪的模樣,心頭有點點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