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空間裡什麼藥都有,安夏拖著有些虛弱的身體,先伺候完外婆洗臉穿衣,熬了一鍋白粥,就著小鹹菜和饅頭,祖孫二人吃了頓簡單清淡的早餐。
待收拾完碗筷,站在碗櫃前,她渾身一陣陣冒虛汗,還有些心慌氣喘,往日做這點事情一點都沒感覺,今天就跟跑了五千米似的累。
不行,她搖搖頭,走進自己屋裡插上門,進入空間,給自己抓了一幅中藥,然後把藥浸泡在冷水中,等了二十多分鐘,用屋裡燉肉湯的瓷罐子熬藥。
安夏坐在灶台前,慢慢燉著罐子裡的中藥,一會兒就有淡淡的藥味傳了出來,此刻小麵的沿著村裡的土路,一路七拐八繞開到安夏屋門口。
車子一進來,就吸引了村裡人的目光,九十年代誰家買個摩托車那都是大戶人家,何況是小汽車,雖然是個小麵包車,在眾人眼中仍舊是闊戶人家才買得起的天價貴物。
眾人悄悄議論,村裡的孩子們黏著小麵包車,還有些八卦的婆娘們起身跟著車子。
麵包車穩穩停在安夏家門口,羅遠軍兩口子手上拎著大包小包買的禮物,因為拿不下就連陸柏川也拎了兩大袋,還沒敲門陸柏川就聞到淡淡的中藥味,心裡一緊連忙敲門。
“誰啊?”大早上的誰回來,安夏怕是喬冬梅又來折騰,所以問了一嗓子。
陸柏川沉默片刻,低聲道了句,“我……陸柏川。”
陸柏川?安夏差點以為自己燒出幻覺了,這麼些日子沒見到他,她心裡其實一直很想他,隻是想著八月份還能見到他,用期盼壓住了去找他的衝動。
“來了。”
安夏掩藏不住眼中的喜悅,連忙跑去看門,“陸隊!”
看到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陸柏川不自主地微微抿嘴,可當他看到安夏潮紅的臉頰,“安夏,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臉紅了,安夏用手摸摸臉頰,感覺手心燒忽忽的,“昨晚受涼了,有些發燒。”
話還沒說完,腦門上就感到一股溫涼,還有粗糙磨砂的質感,她有些懵懂地望著陸柏川,以及他抬起來的手臂。
“這麼燙,你肯定是高燒,必須去醫院。”
站在陸柏川身後的羅遠軍夫婦沒想到安夏病了,朱秀蘭暗自感歎來的不是時候,但二人更多的是著急,“安夏姑娘,正好我有車,送你去醫院看看吧,發燒要注意。”
陸柏川這才記起羅隊夫婦就在自己身後,他假裝鎮定地拿下自己的手,心裡卻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覺得震驚,自己什麼時候把手放在安夏額頭的,不過真的很燙,必須去醫院。
“對,安夏你燒的厲害,我帶你去醫院。”
安夏笑笑,“陸隊,咱兩為啥總是跟醫院有緣,我已經給自己煮藥了,不是啥大事,就是受涼了,吃了藥發發汗就好了。”
“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安夏姑娘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在登門拜謝。”
“羅隊,來都來了就進來坐坐,我看看你的腿如何了,我這點小病不礙事的。”安夏微笑著眨了眨眼睛,一下緩解了尷尬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