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後,喬冬梅坐在沙發上發呆,腦子裡全是剛才那些嫂子們說的話,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安夏跟以前大不一樣,以前就算厲害,也多半是沉默忍讓,但現在呢,恨不得治所有人於死地,尤其是自己,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透著深深的恨意。
喬冬梅根本不知道,這恨意都是從哪裡來的,雖然自己對她不咋地,可那恨意像是、像是要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一般。
被喬冬梅恨著的安夏,在鎮上買鴨蛋,馬上過端午節了,武市這邊兒的傳統風俗,端午節要吃鹹蛋皮蛋,還有芝麻綠豆糕,現在就已經有人走街串巷開始吆喝,芝麻綠豆糕,吃了不長包,聽著熟悉的吆喝聲,安夏仿佛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師傅,綠豆糕怎麼賣?”
買了一盒綠豆糕一盒黑芝麻糕,安夏拎著六十個鴨蛋回家,她打算自己醃鹹鴨蛋,前世她在鴨蛋廠打過工,知道怎麼做出最好吃的流油鹹鴨蛋,那就是在醃製的過程中,給鴨蛋抹上一層白酒,這樣做好的鹹鴨蛋味道濃鬱,蛋黃流油化粉。
安夏惦記著做中飯,急急朝家走,一回家卻看到喬冬梅坐在屋裡配外婆說話。
“夏夏,你大舅媽來了。”
聽到動靜,楊金英連忙喊安夏,其實是讓她喊人,不能再這麼不懂事了,今日喬冬梅來,還跟自己道了歉,楊金英覺得她既然能低頭認錯,自己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看到安夏進門,喬冬梅的目光中透露著戒備和打量。
“外婆,我去做飯。”安夏不想喊喬冬梅,放下東西跑到院裡。
“媽,沒事,我就是來看看您,以前我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我去看看安夏做啥,給她幫幫忙。”喬冬梅扯了個借口就往院裡跑去。
安夏正在劈柴,看到喬冬梅出來,彆過臉不想搭理她。
看著斧頭一下下狠狠剁在木頭上,喬冬梅眼皮子直跳,半天鼓起勇氣道:“我知道你是誰?”
安夏猛地抬起頭,眼神奇異地網著喬冬梅,她說這話什麼意思,她突然笑了,“你知道我是誰?”
喬冬梅立刻大驚失色,安夏這幅模樣,仿佛一個能看穿她想法的鬼魅,臉上的笑容隱隱透著三分邪祟,這、這肯定不是安夏。
“你不是安夏,你到底是誰?”
聽到這話安夏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喬冬梅怎麼了,但自己從沒變過,“我就是安夏。”
“你、你不是,你到底是什麼?”
安夏有些莫名其妙,楊金英聽到外麵的嚷嚷聲後,生怕二人又鬨起來,連忙大聲喊安夏,安夏進屋之前望著喬冬梅冷冷道:“我是誰不重要,你還是操心好自己吧。”
這話讓喬冬梅立時後退三步,她承認了,她不是安夏,喬冬梅嚇得踉蹌著扒著門朝外跑去。
當晚安家國回來後,她就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跟丈夫學了一遍。
“家國,咱們去找人瞧瞧吧,我覺得這人根本不是安夏,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我心裡害怕。再說你看咱家,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也得好好瞧瞧,萬一真的衝撞了什麼呢?”
安家國沉默片刻,點頭同意,他也覺得家裡最近邪乎,媳婦住院找不到原因,他身上莫名疼痛也找不到原因,這就跟中了邪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