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結束後,安夏心裡有些遺憾,陸柏川臨走的時候還讓她跟緊程家的人,說了抱歉的話等等,安夏能聽出來他其實很想留下來,隻是再留下坐著確實尷尬。
安夏越發厭惡喬本泉,他這樣一鬨,跟陸柏川起了衝突後,外婆怕也會連帶著不喜陸柏川,外婆那種性格,恨不得你好我好大家好,對各親家也都是不敢得罪的,連兒媳婦她都要哄著,何況是兒媳婦娘家。
安夏就不明白了,外婆對著外人怎麼總有一種矮人一頭的感覺,就好像恨不得討所有人喜歡,滿足所有人對她的要求,她心裡才踏實似的。
酒席結束,眾鄉親們去看戲了,晚上還有電影看,安夏則被留在程家,程棟權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父親和大哥全都說了一遍,讓大哥多盯著點,如果安夏有啥事,讓文聯過去幫忙,先護住安夏。
對安夏,他也仔細又委婉地叮囑了一番,似乎生怕安夏吃虧似的,讓安夏離這樣的人遠一些,沒事彆到處走動,出去玩也儘量去人多的地方。
安夏點頭答應,心裡卻覺得程家小叔叔太過細了,難道那個喬本泉還敢對自己怎麼樣,他今天走了,以後自己是不會見這個人的。
酒席散場後,喬冬梅一邊兒說著難聽話,一邊兒氣呼呼地回家,隻說自己就不該來,人家安夏根本瞧不起自家,也瞧不起自家丈夫,這麼拉仇恨的話,安家國聽了臉越發陰沉。
楊金英啥話都沒說,大兒媳婦的炮仗脾氣,往日裡她哄著都來不及,隻有安家業輕聲說了句,安夏是個大姑娘,大嫂你家侄子年紀也不小了,怎麼不知道男女避嫌。
這話說完,招來喬冬梅一陣罵,周翠蘭也跟著喬冬梅一起說安家業封建思想,安家業人老實,隻能默默閉嘴,希望自己母親彆聽自己大嫂在這胡扯,安夏沒做錯什麼。
……
喬本泉和父親並沒有走,他們憤然從桌子上離席後,喬本泉拽住要回家的父親,“爸,我要娶安夏做媳婦。”
老喬大吃一驚,繼而一臉厭惡,“娶她乾什麼,瘦不拉幾一點福氣相都沒有,看樣子就不能生兒子。再說了現在都敢這樣對咱家,取回來就是個禍害,彆折騰了。”
“爸,就因為她敢這樣對咱家,我才要把她娶回來,娶進家門就是咱家說了算了,不高興我就揍她一頓,您要是不高興該罵該打還不是隨您,如果生不出兒子,玩夠了我就跟她離婚。”
說到這,喬本泉陰惻惻地一笑,“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比爛白菜還不如,她這輩子還有啥好日子,我覺得娶她回家很合適。”
老喬眼睛一閃,剛才受的屈辱讓他心頭到現在還緊繃著喘不過氣,要不是顧及後果,他當場就想掀翻桌子,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幾巴掌,非讓她賠禮道歉才行,兒子這個想法好,想想把這個賤人娶回家,天天揍她,他心頭的惡氣就消散不少。
“行,那我們去你大姑家等著。”
喬本泉邪佞地笑著,腦子裡全是肮臟的畫麵,畫麵中的女主角是安夏,剛才那滑溜溜的手感,讓他忍不住呼吸加快。
“大哥?大哥你沒走。進屋裡,我給你弄吃的,咱不看安夏臉色,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早晚有人收拾她。”
說完喬冬梅拽了拽丈夫的胳膊,“家國,你說句話啊,我大哥來看咱們,帶了那麼多東西,結果還來受冤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