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餓不餓啊,餓不餓,我帶了兩根黃瓜,水靈的早上才摘的。”
“我剛吃了早飯,不用了。”
“哎呀,沒想到安夏你這麼有出息,程家喜歡你,以後肯定給你找個好人家,前兩天大嫂還跟我說,想把你說給喬本泉,當時我就說,那人配不上你,這不果然出事了,可見是個下流貨。”
“什麼?”
李菊花很滿意安夏的反應,為了彌補自家之前跟安夏的不和,她今天是特意把這句話說給安夏聽的,其實如果喬本泉沒出事,她也許不會做聲,可誰讓他出事了,此刻告訴安夏這個消息,對自己無傷大雅,卻給了安夏一個人情,何不順水推舟。
“喬家親戚是啥樣人你不知道,平日裡一年都不會走動一次,都是喬冬梅回娘家,他們這次來專門喝你的喜酒就讓我很奇怪了,而且隻帶了喬本泉一個人,我那日也是跟喬冬梅開玩笑,說喬本泉不小了,她做大姑的也該留意下好姑娘。
喬冬梅聽完這話,就低聲跟我說,這次她侄子來,讓他想看一下你,如果看上了,就把你娶進門,還說他們喬家日子多富裕,她那個侄子多出息。
當時我就笑了,她家這個侄子小時候打架進去過,現在這麼大了說不上媳婦,這說明他家肯定有問題,不過喬冬梅這麼一說,我這麼一聽,我想安夏你肯定不會答應,又是沒影的事,就沒跟你說。”
“二舅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李菊花笑得越發開心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小巴顛簸在鄉間小路上,長長的睫毛在安夏臉上投下一抹陰影,她看似閉目養神,實則是把這兩日的事情穿起來,不一會兒就想明白了大半。
原來一開始喬本泉就是帶著目的來的,所以對自己表示出赤果果的注視和垂涎,再然後是酒席上他對自己動手動腳,那日大舅跟喬冬梅一大早拎著東西看外婆,很有可能是給自己提親,難怪她覺得外婆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
她估計外婆應該是拒絕了,想到這安夏心中好受些,外婆還是很護著自己的,後麵的事情就是昨天發生的,喬本泉想害了自己,然後把自己的壞名聲宣傳出去,也許還會倒打一耙,如果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他反咬一口說自己勾引她,讓自己的清白和名聲全都毀於一旦。
安文跟喬本泉居然對自己用這麼歹毒的計謀,活該他兩現在丟人現眼,安夏決定以後對安文要提高十二分警惕,這就是條藏在暗處的毒蛇,經過這一次後,她更是恨毒了自己,誰知道什麼時候暗算自己一下。
到了區醫院,安家慶帶著眾人來到住院部,安文住在內科觀察,安家慶買了點東西大家一起上樓,問清床號找到病房,還沒進去,就聽到屋裡傳來嗚嗚的哭聲。
“媽,是表哥,他想非禮我,他瘋了!我推不開他,是他害了我,我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我,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做人?你一個大姑娘出了這種事,要我說你就去死,死了就證明清白了。”
安夏幾乎要給安家國鼓掌了,真是親爹,讓自己姑娘去死,這就是安家自私的男人,當初媽媽出了事,他們是不是也用這些惡毒的語言說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