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安文!”
喬冬梅瘋狂地嚎叫著撲到安文身邊兒,抱起倒在地上的女兒,看著女兒額頭一片模糊血跡,她終於覺得自己錯了,女兒是被自己娘家逼死的。
“媽,大嫂、大姐,你們滿意了,你們逼死我大姑娘,我一直都替本泉說話,讓家國彆去家裡鬨。
可這事情明擺著是本泉那孩子欺負安文,他是喬家唯一的香火,可安文也是我親生的姑娘,你們現在還汙蔑她,現在你們滿意了!”
喬冬梅大聲哭泣,平日裡她在村裡也是一副霸道模樣,現在這個慘,孩子也沒做錯啥,村裡人都氣了。
“快去找個平板車,先把孩子送衛生所看看,彆讓這幾個人溜了,找村長,快去找村長。”
安家國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笑容,安文今天表現不錯,不管是甄向思還是假想死,這一下撞得他心頭都猛地一跳,村裡人看了肯定開始同情自家,都開始厭惡咄咄逼人的喬家。
他心頭突然浮起另一個念頭,怎麼都消散不去。
“喬冬梅,你滾,滾回你娘家,你娘家把安家害慘了,害了文文現在還要倒打一耙逼死姑娘,我就不該娶你,娶了你招來一屋子禍害,你滾回喬家,等姑娘好了就離婚。
我寧可一個人過,也不想有這樣的嶽母,而你一向偏心你的大侄子,出了這事你還袒護他,總說他是你們喬家唯一的香火,你嫁給我多少年了,你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喬家人,那行,我今就徹底滿足你,離婚,這日子不過了!
我為了姑娘兒子,為了安家的名聲,今日我非跟你們喬家把這官司打到底,哪怕傾家蕩產,我也要討回公道。”
安家國這番話,讓村裡人對他高看幾分,人活一口氣就是這個道理,安家國這樣維護姑娘,讓村裡人對他之前的惡劣印象少了幾分,大家都是做父母的,他至少是個好父親。
“安大哥,那天的事我願意作證,安文太可憐了,那喬本泉就是畜生,我們當時拉都拉不開他,何況安文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掙脫的開。”
“對,我也作證,明明就是強迫的,啥就勾引亂七八糟的,真不要臉,呸!”
一嫂子一口濃痰吐在喬家老太婆麵前。
丈夫要離婚,喬冬梅終於怕了,撲倒在安家國麵前,“家國,我知道錯了,我不要離婚,你彆不要我。”
安家國看厭惡地看了眼這張自己早都厭煩的臉,“喬冬梅,要不是你,安文能出事?還有你天天讓女兒算了,你不想想她聽了這話多傷心,你對喬本泉比對自己親姑娘都好,你們喬家才是你的心頭肉,你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安家兒媳婦,安家出事跟你沒關係,你女兒出事也沒喬本泉重要。
現在我成全你,讓你回喬家,好好跟你的家人一起團聚,婚必須離,以後我家房門你不許踏進半步,孩子們你也不許看。”
喬冬梅直直望著安家國,多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安家國瘋了一樣跟自己鬨離婚,那時候她也瘋了一樣,找婆婆扯皮找蘇荷扯皮,最後她贏了,保住了丈夫和家庭,可今日她才發現,她從來就沒贏過,就算沒有蘇荷,安家國還是不自己。
她用儘渾身力氣站起來,“安家國,你早都想和我離婚了,什麼喬家不喬家,安文出事你又說過什麼,你隻說過讓她去死,說她丟人現眼,丟了你的臉,必須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