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跟安文走後,見大哥臉色不好,安家慶兩口子說了兩句場麵話也告辭了,身後緊隨著安家誌,然後安家國還得強帶著笑臉送村長出門。
關上屋裡門後,他臉瞬間扯下來,“混蛋,老子這麼多年居然養出了一個白羊狼!”
茶幾上的煙灰缸被狠狠砸在地上,碎成一地玻璃渣,喬冬梅都不敢攏上前,她怕丈夫又打她,又怕丈夫不要她,隻敢站在牆根,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慧見父親生氣,心裡也怕,她怯怯走上前,把自己手裡的一千塊遞上去,“爸爸,你彆生氣,這錢我不要。”
安家國接過錢,看到一萬變一千,那股心痛又湧上來,安慧不能打,他惡狠狠地瞪著喬冬梅,“你養出來的好姑娘!”
屋裡傳出鬼哭狼叫的喊聲,喬冬梅又一次被丈夫毒打,安定坤聽著這個聲音,煩躁地捂住耳朵,滿腦子都是大妹手裡的五千塊,如果這五千塊給自己,自己就能做小買賣了,倒騰幾年早都成大老板了,他心裡對安文悄悄埋下了不滿。
且說安文直接跟著安夏出門,二人一前一後走著,安夏不想與她同行,加快腳步,卻發現安文也加快步伐,她不明原因,於是停下來。
“安文,你彆跟著我,咱兩本來就不對付,沒必要再裝什麼姐妹情深。”
安文白著臉望著安夏,“安夏,你把我害成……”
“安文,你在說這種話,信不信我毒啞你,要不是你起了歹毒念頭,你會變成今天這樣嗎?隻允許你害我,我都不能反擊嗎?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五千塊你還得感謝我,否則你除了是個破鞋,啥都沒有。”
安文的臉一分一分白下去,她想報複,可她報複前,必須把照片要回來,這就是她跟著安夏的目的,因為從要賠償這件事情來看,安夏是一個心軟之人,自己隻要利用她這份心軟。
沉默半晌後,安文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是,一切都是我自己作孽,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安家國肯定容不下我,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就出門打工,或者……儘快嫁人吧。
安夏,我求你看在我現在可憐的份上,把我的底片還給我,我對你已經沒有威脅了,過段時間我肯定是離開山坡村的,但這個底片讓我夜夜都睡不著,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算計你,否則讓我天打雷劈出門被車撞死,求你把底片還給我吧。”
安文少有這般可憐模樣,她平日裡都是淡淡微笑或者平靜模樣,也有厲害和霸道,但就是沒有可憐,除了之前博取同情裝出來的樣子外,麵對殘暴的安家國,她都是硬碰硬地懟,現在居然肯低聲下氣求自己,安夏有些意外。
“不行,我信不過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不再害我,這些底片隻會慢慢爛掉,此事已經揭過,我對你的報複也結束了,還是那句話,你不害我我不害你,咱們從此是路人。”
安文望著安夏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顫抖,眼中恨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