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今天動一下試試。”
安夏毫不畏懼地迎上去,安家業跟張來寶見狀,生怕安夏吃虧,兩人一左一右擋在她身側。
見是個小姑娘,診所老板越發不屑,“你想乾啥?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得了病跑到診所扯皮,我是開門做生意,你要敢在這造謠惑眾,影響我生意,在這江橋區,還沒有我搞不定的事,我勸你們最好彆跟自己找麻煩。”
威脅!安夏冷冷一笑,如果她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或許會害怕,可她是死過一次的人,那種恐懼她早都體會過,也早都不再怕了。
“我叔得了病,丙肝,這是通過血液傳播的疾病,如果不是你們針具消毒不徹底,他怎麼會得這種傳染病?在這個診所得肝病的我聽說也有幾個人了,你要說是血友們自己身體差了得病,那為什麼大家都得肝炎?
你隻要拿得出你們每天消毒的流程,敢把你們消毒器械送去衛生局檢驗,能說出為什麼大家身體差了都得傳染病肝炎,我就當眾道歉。”
“你!”
診所老板端著碗裡的牛肉粉照著安夏迎麵砸去,張來寶反應迅速,一拳打上去,一碗帶著熱湯熱油的牛肉粉潑在地上,濺了安夏一腳的油。
“夏夏,燙著沒?”安家業急忙問道。
安夏搖搖頭,死死盯著診所老板,“怎麼?你說不出來惱羞成怒了,我叔的肝炎就是你們這裡消毒不徹底造成的傳染,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行,我惹不起你們這些鄉巴佬,想要多少錢你說,彆影響我開門做生意,兩百、三百,夠不夠!”
診所老板掏出厚厚的一遝錢,他每天身上都帶大量現金,因為買血都是現金結賬,周圍的血友看到這麼多錢,大家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全都盯著老板手上的錢,目光隨著他手的上下晃動而晃動。
看到眾人這幅模樣,診所老板嘲諷道:“你們彆聽這個小姑娘忽悠,她就是來訛詐的,不就想要點錢嗎,你們自己想清楚,在我這賣血多五塊,五塊錢可以買多少東西,彆勺地跟錢過不去。”
“我、我賣!我們都是賤命,感謝老板多給我們五塊錢,我賣!”
一個看著近乎六十的老頭小聲道,並且默默走到診所門口排隊。
“大爺,你去血站賣,至少安全,他們這容易得傳染病!”安夏急了。
“姑娘,我一把年紀了,真得了病死也死得了,多五塊錢是五塊錢,我雖然命賤,但這血就是我的命,我也想多賣點。”
診所老板得意地望了眼安夏,“行了,今天我懶得和你扯,給你三百塊,以後少來我這地鬨,否則我真找人打你。”
安夏氣得攥緊拳頭,“三百塊,你知道一個丙肝治療費用是多少嗎,五千到一萬,還不能保證治好,這病是你們造成的,你現在拿三百塊就想打發我們走,我們是不是還要感恩戴德。”
診所老板聽到這個錢數,突然垮下臉,“小姑娘,我警告你做人彆太貪心,五千一萬,你咋不去搶銀行,我自己都沒有這多錢,最多再給你添兩百,讓他買點好吃的補補,興許病就好了。”
診所老板一味用錢砸人,安夏再也忍不下去,“我明確告訴你,今天我們來這,不是為了要錢,各位血友們,請你們聽我說一句,我們今天來著,如果拿了這個老板一毛錢,就讓我們三個人天打五雷轟,我們來著就是為了告訴大家,不能在這獻血了,真的會出事的,他們最近頻頻出事,就證明這個診所已經有傳染病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