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他們愛咋樣關我啥事,你不用為我擔心,還是那句話,聽彆人的話你我都不用活了,我是想問你,今天你按我教的法子做了嗎?”
提起這個張悅立刻笑了起來,連說帶比劃地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跟安夏描述一遍,安夏沒想到一口唾沫就把兩人嚇得到處跑,“對,以後就這樣做,彆怕!現在應該是他們怕你,傳染病咋了,傳染病他們惹不起,你要有這種心態,對付這些人就該這樣。”
張悅點點頭,“安夏姐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大熱的天。”
“行,那你自己注意點,彆累著也當心中暑。”
張悅今日的所作所為,以及安夏跟張悅走得這麼近的事情,不到半天村裡婦女全都知道了,而且傳的更離譜,什麼安夏肯定也得了傳染病這樣的話都出來了。
傍晚安家國沉著臉又來到母親家,他真的是夠了,這些日子大兒子的婚事在進行準備了,打算在十月份接個媳婦過門,本來親家那邊兒就不好說話,現在安夏這樣做,萬一這事被親家那邊兒知道,還不知道鬨出什麼幺蛾子。
安家國用同樣的理由教育安夏,可他注定要失敗。
“大舅,你說我這樣做會影響整個安家,那我想問問你,之前安文出事的時候,她有沒有想過影響整個安家?她出了這麼丟人的事,現在還沒事往外跑呢,前段時間村裡人把咱們安家都說成啥了,我也沒見你說點啥做點啥,怎麼我跟張家來往,就是影響表哥表姐們說親?
您這頂大帽子我帶不起,而且我說過,丙肝的傳染是可控的,平日裡注意根本不會得病,我跟張悅一向來往不錯,他家出事了我更不該避著他們,這是做人該有的道德?這是小人做的事情,您要是不樂意,可以在村裡說,跟我斷絕往來,我絕對沒二話。”
“你?你不聽我的話,早晚要吃虧的。”安家國氣急敗壞,不知為何,安夏總能輕易挑動他的怒氣。
“你又不是我父母,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什麼時候你為我考慮過,今日的事你還不是擔憂給你家惹來麻煩,還不是擔心自家被村裡人孤立?你怕我不怕,不樂意以後可以不走動!”
安家國說不過安夏,氣急敗壞,衝到母親屋裡,衝楊金英發了一通脾氣,說安夏全都是被母親慣壞的,這個孩子現在越發無法無天雲雲。
楊金英躺在床上,任由大兒子把自己說了一通,卻不敢還嘴,而且她突然覺得,指望安夏替自己養老,終究是不靠譜,好歹自己有四個兒子,她本來想留下安夏的心思,又開始搖擺不定。
安家國氣呼呼的回家,安夏說的斷絕往來他自然不敢,其實是不舍,安夏現在與程家關係親密村裡人誰都知道,指不定以後自家有啥事指望程家幫忙,他怎麼會跟安夏斷絕來往,跟她斷了沒啥,但是她背後的程家可就用不上了,這也是他不敢太說安夏的原因,惹不起程家,他隻能衝母親發火,而且本就是母親慣得,這孩子全怪母親沒教育好。
安家國照舊把所有問題的原因推卸給彆人,反正他從來都沒毛病,回家後他又衝安文和喬冬梅發了一通脾氣,這才順了今日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