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進門,立刻有人詢問他們是否去過診所,去哪裡乾什麼?
她看著桌子上的試紙,以她前世看過很多華夏國醫療隊援助非洲的新聞,這個應該是快速檢測艾滋病的試紙,她的心狠狠往下一沉,她之前的擔憂真的出現了?她以前講過的豫省艾滋病村的事情,正在上演。
“請你們配合檢查。”
醫務人員冷冰冰的話語,跟現場所有人冷冰冰的目光一樣,隱隱透著厭惡。
“我們沒有感染艾滋病。”
安夏一句驚人,張來寶低著頭,仔細看他身體有些輕微哆嗦,他現在都不敢看安夏,滿腦子都是這個病,還擔心如果傳染給安夏和家業,他就是抵命都不賠不起,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咋辦,茫然地盯著地麵。
兩個醫生倒是很驚訝,這個農村小姑娘居然知道艾滋病,“你為什麼覺得我們是查艾滋病的?”
安夏指指試紙,“因為你們用了快速檢測試紙,前幾日我曾經報警,因為來寶叔得了丙肝,他平日裡除了賣血就是在家務農,接觸的人裡根本沒有人得丙肝,再結合丙肝的傳播途徑,我判斷他是通過血液傳播,那隻有這個賣血的診所,而且我叔說,他查處丙肝的前幾日,有個女的來診所鬨事,說自己得了肝炎。
我聯想診所使用的都是反複消毒可用的鐵針具,很有可能針具存在消毒不到位,如果賣血的人裡麵有傳染病,就可以通過針具傳染。
那天我去報警,本想讓這個診所關門,當時我還跟血友們說了隔壁豫省的一個艾滋病村,這個村就是村民賣血感染了艾滋病,然後傳染給家裡親人,然後全村都是艾滋病,我當時生怕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報警希望能夠關閉這個診所,或者查處他們私下收血的違法行為,當然最後調查結果是診所沒有這方麵問題,我隻能簽字結案。”
隨著安夏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說,後麵五個穿便服領導模樣的人,有一個人臉色越來越白,另外一個站在中間的人則眼神閃過精光後沉了下去。
“小姑娘,你曾經報過案?”
安夏見中間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情,雖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份,但從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這應該是裡麵最大的領導。
“是的,我去找診所老板理論,然後我跟四舅和來寶叔就被一群混子用砍刀追著砍,然後不知道誰給我們報了警,第一波警察處理了混子打人的事件,他說私人診所收血是第二個案件,我需要再次報警。
然後我同意報警後,等了近一個小時,又來了兩個警察,他們與我去診所調查,早上賣血的血友全都離開了,我本想要求相關部門對診所所有針具進行衛生檢驗,但我發現診所垃圾桶裡全都是撕開的包裝袋,很明顯他們已經把所有針具更換成新的了,所以還有什麼可說的,隻能結案。
當時我就對那些血友說,就算要賣血,也要去正規部門,這個診所是非法機構,他們收血也是非法行為,如果一旦得病,他們根本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好,你說的情況我了解了,現在請你配合我們做檢測。”
安夏點頭,其實在她說話的時候,張家倆姑娘和安家業已經做了試紙檢測,安夏跟著做完後,大家都坐在一起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