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之前總來,最近沒看到了。”
“對,就是那人,她每次見了那人特彆高興,親熱極了,現在那人不來了吧,怕是人家知道她啥樣,沒看上她,要不她咋選了顧家的殘疾兒子,這姑娘小小年紀就是勢利眼。”
“真是,那小夥我總聽安夏喊她陸隊,是好久沒見他來了。”
“肯定是不要安夏,甩了她唄,幸好沒要,這姑娘誰娶回家都是個禍害。”
……
經過一下午嫂子們的添油加醋,安家上午出的事情迅速傳遍整個村子,還有些跟喬冬梅關係不錯的,打著上門探望的由頭,去問情況,喬冬梅加兩個姑娘一通賣慘後,越發讓村裡人同情。
這一切,安夏不知道,她在屋裡躺了一下午,不想出門麵對外婆,心裡一遍遍回放外婆那句話,安夏是我孫女,我想咋樣就咋樣。
啥時候外婆變成這樣了,她不想哭,每次當她想哭的時候,她都會極力忍耐,哭有什麼用,哭又不能解決問題,她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現在她心裡無比想念陸柏川。
彆哭,不要哭!安夏心裡這樣說,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她打小跟外公外婆最親,他們說的話她根本無力抵抗,那些傷人的話,在她心頭拉開一個大大的口子。
這一刻,她心頭上外婆的位置終於換了,不再是那個最總要最寶貴的位置,她有些累了,如果外婆不值得自己真心對待,那便淡了吧。她對自己有養育之恩,自己以後還是會好好照顧她,但感情她不想再有了,她要把這些傷害自己的刺一根根全拔掉,哪怕這刺紮在她心底最深處。
坐在自己屋裡的楊金英心裡也不痛快,中午安夏那句話讓她越想心裡越不舒服,我累了要睡覺,當著程家和村長的麵,她這樣跟自己說話是啥意思,給自己甩臉子看?
中午飯也不做,她餓的不行,拿著點心桃酥對付著吃了兩口,現在到下午了,她還不做飯,咋地自己還沒說啥,她倒翹氣了,她又沒出事,為啥非要揪著這事不放,非鬨著要跟家國斷絕親戚關係,這孩子真是太犟了。”
楊金英越想越氣,安夏屋裡遲遲沒動靜,她忍不住在門口喊道:“夏夏,幾點了還不做飯?”
安夏擦了把淚,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低頭淒涼一笑仿佛勸慰自己:“外婆,以後我隻給你養老,感情我不要了,我會報答你的養育之恩的。”
說完這些,她擦乾眼淚,打開門冷冷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做飯。”
聽到安夏說話,楊金英心裡痛快三分,自己還是叫的動她的,隻是說話的語氣,讓她心裡不舒服,這孩子越來越難管教了。
做好飯安夏把碗筷擺好放在桌上,照例給四舅和安定凱準備了一份,今日中午都沒送飯,也不知他們吃的什麼。
拎著竹籃,她跟楊金英說了一聲,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