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國並不知道妻子給王婆錢的事情,他此刻宰了喬冬梅的心都有,你找王婆幫忙就幫忙,為啥要把事情都告訴一個外人,就不怕走漏風聲,現在這個人還變成了安夏攻擊自己的武器。
“王婆,這事你憑啥說是我做的?我去找過你嗎,我親口對你說過嗎?”
王婆不屑地瞪了眼安家國,“你是不是男人,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認,用安夏換親的事情,你媳婦能做主?
安夏是你安家的人,誰家媳婦敢不經過丈夫同意,把丈夫的親外甥女換親給一個殘疾?安家國你彆抵賴,這事我還真問過喬冬梅,主要事情太缺德了,當時我也怕出岔子,萬一是喬冬梅一廂情願向著兒子,到時候坑了安夏你再找我扯皮咋辦?你們兩口子再給我來個鬥地主?
喬冬梅說啥,這事就是你定的,說反正安夏也不聽你們的,不如嫁出去痛快,要不你咋不舍得把你自己姑娘嫁給瘸子,切!”
王婆說完後,立刻望向安夏,安夏輕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給王婆遞了個眼色,王婆立刻明了,先走了,當然臨走前還不忘再磕磣一遍安家國。
王婆的嘴可是保媒拉纖的嘴,說誇張點,死人都能說活,這點小事一點不在話下,從道德和親情的製高點,她把安家國說得體無完膚,無還嘴之力。
村長媳婦看到一半,想起丈夫交代的話,門一鎖跑去找村長,在辦公室看到丈夫在那裝模作樣地看文件。
村長媳婦急道:“安夏跟安家國在村頭鬨開了,安夏還提到你,說你可以給她作證,現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你還不去看看?”
“再等等,不著急。”村長仿佛薑太公穩坐江邊兒。
“怎麼又不著急了?”
村長望了眼媳婦,“安夏背後是誰?程家。以程家對她的重視程度,她有事程家能不管?程家想管就要找我幫忙,等他們來了我再去,這樣程家就欠了我一個人情,我現在去啥好處都沒有。
他們安家扯皮又不是啥好事,我上趕著去乾嗎?”
村長媳婦佩服地望著丈夫,村長最享受媳婦這種目光,他為啥能當村長,因為他比這些人都聰明。
等了一會兒,沒動靜,村長心裡微微有些著急,也坐不住了,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村長媳婦也急了,又不好太催自家男人。
過去了半小時了,村長這下真覺得不對勁了,“你聽見安夏說找我作證了嗎?”
“安夏親口說的,安家國還說安夏用你壓她,是不會去的。”
“那你是啥時候聽見的?”
“我、我一聽見提到你,又看了會兒熱鬨就過來了。”
村長覺得有些不妙,媳婦來之前,安定凱來找過他,但被他搪塞推掉了,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找自己,自己怎麼可能去,不然自己在村裡還有啥威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安家也沒來個人請自己,程家也沒有,村長再也忍不住了,跺跺腳氣道:“行,你們都厲害,我看你們怎麼收場。”
村長媳婦見丈夫臉色不好,又見丈夫出了辦公室朝村頭走去,她啥都沒敢問,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