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坐在樹下,安夏想了很久,最後想明白了某些事情,低低地仿佛對自己說著,“我不難過,我要堅強,養育之恩我一定會報答,但有些感情,我不該奢望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深深歎了口氣,她擦乾臉上的淚水,雖然表情還有些悲戚,但眼神裡透著寧靜,這一刻她已經割舍掉自己跟外婆的感情。
如果不能再感情上相互支持依偎,她就不奢望這些,她會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前說過的話也不會反悔,照顧好外婆後半生。
安夏走後,樹林裡閃過一個人影,他慢慢走出來,是一個皮膚白淨的年輕孩子,他望著安夏離去,眼神中透著一絲說不明的情緒。
他在區最好的高中,江橋一中讀書,也是山坡村成績最好的後生,安夏曾經是他的學姐,比他高一屆。
遠方安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月色中,可他還是舍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
屋裡沒人,看來外婆去大舅家了,安夏回到自己房裡,反鎖著門,想了想進入空間,頭疼得不行,隻有聞著空間裡的藥香,她才覺得自己能舒服些。
趴在山洞的八仙桌上,麵前是裝秘方的匣子,看著這些東西,安夏就覺得踏實,沉沉睡去。
睡著後的安夏,連楊金英回來開門的聲音都沒聽到,而回到家中的楊金英看到安夏屋裡門關上了,知道她回來了,她去推門卻發現,門在裡麵反鎖了。
楊金英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去了兒子家,她才知道安夏做了多過分的事,還真是把兒子家攪得雞犬不寧,因為安夏不依不饒,安文被逼走了,孫子安定坤的婚事肯定是黃了,兒子現在還鬨著要跟喬冬梅離婚。
喬冬梅聽到離婚兒子,直接一頭撞向電視櫃,腦袋上破了一個大口子呼呼流血,安慧哭得震天響,還是她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子,找了個黃牛板車,給了錢求彆人把喬冬梅趕快送去區醫院。
可以說,大兒子家現在鬨得人仰馬翻,四分五裂,這些全都是安夏做的,要不是她不依不饒,哪會有這些事情。
楊金英隻要一想到,大兒子以後聲名狼藉,大孫子最喜歡的媳婦跑了,她心裡就火急火燎,恨不得現在就讓安夏當著全村人的麵,認下以前的事情,挽回大兒子的臉麵,然後再去給顧家道歉,挽回大孫子的媳婦。
對,就這麼辦!
楊金英覺得自己的辦法很好,抬起手敲門。
隻是裡麵一點動靜沒有,她敲了半天安夏都不來開門,什麼時候安夏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心頭的火蹭蹭冒了起來。
“夏夏,開門,快開門!”
安夏在空間的山洞裡睡得很沉,雖然有隱隱聲音傳過來,但她還是沉沉睡著,楊金英在外麵叫了十幾分鐘,裡麵沒有動靜,氣得她捂著心口坐在椅子上大喘氣。
休息了會兒,她又去叫門,這麼反複三四次,到了最後她用腳狠狠踹門,裡麵都沒有反應,仍舊是靜悄悄一片,最後她忍著心絞痛回到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