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聽這話,眼神閃過一絲陰狠,麵色沉沉道:“老錢,說話要負責人,隔壁村發的多,哪一戶發了多少?你把單子拿出來,信口雌黃可不行。再說每個村受災情況不一樣,上級撥款自然不同,咱們跟隔壁村不一樣也正常,你說這話,那意思我把錢貪了?”
老錢一聽這話,連忙擺手,他已經感覺到村長不滿意了,一個村誰敢得罪村長,“村長您說的是,給發錢就很好了,總比不發好,國家還想著咱農民呢。”
聽著老錢歌頌官方,村長臉色才漸漸平緩下來,然後對後麵領錢的人說,“彆怪我沒提醒大夥,誰要是出去胡說八道,這錢你就退回來,彆端著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上級給錢就是關心咱們,不給你又咋樣,不也隻能挺著,再說咱們村受災不嚴重,每記個村標準不同,沒啥可比的。
誰要是出去亂逼逼,以後村裡發啥,都沒他家的。”
這下隊伍裡安靜了不少,誰都不敢議論老錢剛才說的事,全都排著隊老老實實領錢,多的七八十,少的三四十,每家每戶偷摸算的時候發現,按人頭分,還是有區彆,比如老錢家四個人,一人分下來13塊錢,可兩口人的人家裡分了三十來塊,一人劃下來十六七塊。
眾人想到村長說的情況不同,分的多少不同,誰也不敢問,可大家都覺得這次的錢分得挺亂的。
隊伍緩緩前行,很快到了安家國家中,他家五口人分了接近七十塊錢,安家國又跟村長說,安夏跟老娘責任田現在歸他管,要村長把他們的錢發給他。
等了一整天,村長就在等安夏,彆說責任田的錢,就是那房子的錢,村長都不會給安家四兄弟,他打算用這個錢吊著安夏,那天救人那一幕,常常在靜謐的夜晚出現在他腦海裡。
那份紮針的沉穩和迅速,還有那憑空出現的兩顆丸藥?對!就是憑空出現,如果說第一個是自己沒看仔細,第二個丸藥出現前,他已經仔細掃視安夏褲子口袋還幾遍,扁扁的是空的,裡麵怎麼會再藏著一顆丸藥。
這事情每天折磨村長,他需要找安夏問清楚,可上次的事情他也發現,安夏躲著自己,天天待在程家基本不出來,這些日子又遭了災,他每天忙得腿都要跑斷了。
這次發錢,是他見安夏的最好機會,他就不信上千塊的不暢快,安夏能不在乎。
“安家國,這錢不能發給你,各家領各家,你媽和外甥女責任田的補償款,要他們來領。”
安家國眼神一沉,冷冷道:“村長,我媽摔跤了,到現在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你不是不知道,她怎麼領,我是他子女,我有代領資格。”
村長笑笑,“老太太情況我知道,但是還有安夏啊。你跟安夏不對付,全村都知道,現在這錢我發給你了,到時候安夏找我扯皮怎麼辦?所以這錢我不能給你。”
村長當麵揭短不留麵子,安家國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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