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安夏白嫩嫩的皮膚在閃電下看著青白青白,要不是扶著門框,王婆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而閃電照亮了安夏,同時也照亮了王婆,安夏才發現,王婆的臉色怎麼那麼差,黑白黃三色全都出現在臉上,這是重症的表現之一。
“王婆,不認識我了,我是安夏。”
聽到說話聲,王婆才緩過神來,要是安夏不說話,她差點以為是什麼討債的厲鬼,自從上次跟喬冬梅聯手害過安夏,被安夏收拾後,她真的有些懼怕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可手段十分邪性。
每每睡不著的夜晚,想起之前的事,她總覺得跟做了一場夢一般,要不是當初身上的青斑那麼明顯,她真的以為安夏是嚇唬自己,也讓她覺得安夏詭異,詭異到她不敢接觸。
“你來乾嘛,我啥都沒做。”
安夏暗笑一下,這王婆膽量這麼小,以前是怎麼敢做害人的事情的,“我來自然有我來的道理,你是不是最近又想害人了!”
王婆後退一步,“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不是安夏,你是附在她身上的鬼。”
安夏沒想到王婆一炸就炸出來了,還真是做了虧心事,“我就是安夏,你做了虧心事,我就找來了,做了虧心事的人,都要把心臟剜出來,因為她不需要心。”
“啊!”
王婆聽到這話,渾身發冷,心緊緊揪在一起,突然覺得喘不上氣,人軟軟倒在地上。
安夏愕然地盯著倒在地上的王婆,有些鬱悶,自己有這麼可怕嗎,她還被自己嚇暈了不成,算了算了,先把她弄進屋子裡,弄醒了趕快談事情,她覺得還是不跟王婆開玩笑了。
可當她吃力地把王婆扶到屋裡放在床上後,她才發現王婆的脈象有問題,脈搏仿佛被人用腳踩住的橡皮管,一會兒脈搏微弱一會兒正常,而且這個微弱到正常之間的節奏混亂,脈浮於表。
安夏又仔細檢查了王婆的眼瞼、手掌心,再次拿脈後,她終於明白王婆臉色這麼難看是怎麼回事了,她腦袋裡有阻滯氣血流動循環的東西,壓迫神經,這東西也許是實物也許是淤塊,或者是組織液積壓之類的。
王婆聞到一股濃烈的薄荷油味,在清涼中慢慢醒來,看到安夏坐在床頭,她嚇得拚命擺手,“你彆過來,你彆過來,我還沒做,我啥都沒做。”
安夏好笑地看著王婆,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怕鬼,“王婆,你最近是不是總是頭疼?”
“啊?”王婆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這個疼痛來時,是不是覺得腦袋發脹,脹得就跟要爆炸似的,可脹過之後,有仿佛有人用密密麻麻的小針紮你的後腦勺,整個腦袋連摸都不能摸,疼得無法入睡。”
“對。”
王婆突然反應過來,安夏給自己吃毒藥還能解毒,現在又把自己發病的症狀說的分毫不差,難道她、她會看病?
“求求你救救我,安夏,你能看病對不對,你能發現我生病,你一定能救我對不對。求求你救救我,上次的事情是我錯了,但我最後按你說的,我全交代了,我這輩子沒做過喪良心的事,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求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