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這時候你不能胡說了?你這輩子還胡說少了嗎?你跟你周家一起騙婚我四舅,之前還跟喬冬梅一起設計陷害我,現在不能胡說了?再說這是胡說嗎,你去鎮上打聽打聽,打老婆這事絕對是事實。”
安夏喘了口氣,“你現在頭疼,就是你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我告訴你,你如果任由這些惡事積累下去,彆說你自己遭到現世報,就連你兒子也要被你牽連,以後倒黴也說不定。”
安夏說完這話,外麵又是一道炸雷,明晃晃的閃電透過玻璃照亮了安夏的臉,也徹底嚇到了王婆,她自己遭報應就算了,可兒子是她的心頭肉,是她跟老頭唯一的骨肉,如果兒子因為自己受到牽連,她死的心都有了。
她突然想到,安夏也許不是惡鬼附身,惡鬼怎麼會做善事,她莫不是天上的神仙,前來點化自己的?
“那我明就去鎮上打聽一下,跟那屠戶把提親的事情退了,然後我就去找梁家父母。”
安夏滿意地點點頭,“你去找梁家之前,去程家叫上我。”
“哎,好。”雖不知安夏為什麼要跟著去,王婆也不敢問。
“現在我幫你治病。”
說完後,安夏從口袋掏出銀針,看著細長的銀針,王婆心裡發抖,見安夏拿著針還要往她頭上紮,她更是恐懼地臉色發白。
“你彆抖,萬一紮錯了,就成白癡了。”
這樣一說,王婆又不敢抖了,人也不敢動,僵硬地坐在床上,安夏小心翼翼地施針,這畢竟是頭頂穴位,她格外仔細小心。
紮完後,王婆的頭就像個刺蝟,但她一動都不敢動,安夏找來紙筆寫了一副藥方,這個藥她打算先讓王婆試試,如果是淤血積液類的東西,吃這個藥方可以慢慢化掉,如果是其他東西,比如腫瘤,她覺得還是西醫最方便,做個手術摘除最好。
十五分鐘後,安夏取針,王婆慢慢感覺了一下,腦袋輕鬆多了,沒有剛才那種無法言喻的疼痛,除了後腦勺還有些漲漲地悶。
“這個方子先抓七副,一鍋熬出分早晚兩次飯後喝,七天後我再來替你檢查。還有,彆忘了明天的事,你隻要事情辦得好,老天爺也會保佑你。”
“哎,哎!”王婆捏著藥方,仿佛捏著自己的命,送安夏出門。
出了院門安夏突然想起來,叮囑王婆不許泄露自己會醫術的事情,隻要她泄露秘密,她就不再給其治病,王婆自然連聲應下。
梁來弟一晚上都沒睡,她住在大姐的房子裡,跟五妹睡在一起,這個房子是挨著整個大房子搭建的一個棚子,上麵鋪著石棉網,牆也是泥巴打的土塊壘起來的,這種房子牆體薄,冬冷夏熱,尤其是上麵的石棉網,夏天最能吸熱,待在悶熱的小房子裡,她跟五妹都熱得汗流浹背,而家裡唯一的電扇,是家裡弟弟才能享用的。
“姐,我熱。”梁有弟熱得睡不著,身上到處是粘粘的汗漬,在床上翻來覆去。
梁來弟也睡不著,索性起來給妹妹打扇子,涼爽的風撲在身上,梁有弟舒服地哼了一聲。
“姐,端午節大姐回來了,帶了雞蛋鹹蛋和粽子,不過大姐夫沒來,大姐比過年的時候又瘦了不少,走的時候媽非要錢,大姐沒有,媽就去掏大姐的荷包,太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