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梁來弟驚恐地喊了聲,緊緊抱著安夏,瘦小的身軀不停顫抖。
安夏在王婆身上推拿幾下,王婆重重咳嗽兩聲,吐出一口氣,然後眼中迅速布滿恐懼,躲在安夏身後,“你、你想乾什麼?”
梁母也沒想到,這個鄭屠戶這麼匪,一言不合就上手,剛才那一下要不是安夏推開,在她看來就是安夏推開了鄭屠戶胳膊,要不是安夏,他不會真把王婆掐死吧。
“嬸子,您看看吧,這個人一言不合就動手,王婆不過說了兩句話,他就想活生生掐死王婆,你要是把來弟嫁給他,到時候來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嬸子你就算為了彩禮,來弟也是你親生的,難道你就忍心看她被此人害了性命。
想要彩禮咱們再找就是,來弟這麼懂事乖巧,一定會找個不錯的夫婿,多要點彩禮也不是不行,為啥非要這個人!如果來弟真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此人,也不會放過你們。”
說到最後,安夏眼中隱隱喊著威脅,她滿身煞氣跟鄭屠戶對視,氣勢逼人。
“媽,我不會這樣對來弟,這個媒婆實在可惡,是她出爾反爾,答應提親又扯謊說自己頭疼做不了,結果我自己上門提親,就看到她在這,然後還說我壞話,我怎麼忍得了,要是每個人都這樣踩在我頭上,我鄭屠戶的臉往哪擱。”
梁母猶豫著,鄭屠戶朝她逼近一步,她忍不住有些害怕。
“嬸子,你要是答應此人的親事,萬一來弟讓他不滿,他再遷怒於你們全家,拿刀砍了你們怎麼辦?你就是自己不怕,也要為梁福想想,他可是你們梁家唯一的香火,此人被王婆說兩句,就敢下狠手,可見是個性情衝動,心狠手辣之人,要是他那天跟來弟鬨了彆扭,直接殺到你們家,梁福再有個三長兩短,您這輩子的指望可就全沒了。”
鄭屠戶見梁母眉間出現猶豫神情,看樣子被安夏的話說動了,這個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自己名聲,擱市場上,他早都動手了,他對梁來弟是勢在必得,砸下一萬重金,梁母都喊他女婿,眼瞅著煮熟的鴨子要飛,他再也忍不住,舉起拳頭狠狠照安夏臉上砸去。
“夏夏。”
梁來弟雖然害怕,但還是衝上去擋在安夏麵前,然後她弱小的身軀,被安夏一把推到旁邊兒,安夏揚起兩隻手,眾人側過臉不忍再開。
“啊!”
傳來一聲慘叫,可這慘叫是鄭屠戶,而不是安夏,大家立刻轉臉看,發現鄭屠戶手上,紮著幾根細細的針,穿透手掌。
鄭屠戶叫得淒慘,王婆眼皮子跳了跳,她就知道安夏不會出事,當眾人再看鄭屠戶顫抖翻過來的手掌,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鄭屠戶手上密密麻麻地滲著血珠子。
安夏迅速抽回紮穿鄭屠戶掌心的針,鄭屠戶再次慘叫,兩隻手掌顫抖不止,劇痛順著手心傳到胳膊,疼得他臉上的肉一抽一抽地扭動。
“你對我乾了什麼?”
“你這人真可笑,你要打我,還問我對你乾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手這麼疼,你用了多少針紮我!”
“我告訴你,你彆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就對我們想打就打,今天給你一個教訓,你要是再敢對我揮拳頭,我就讓你當場倒地,一輩子起不來,要是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