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見丈夫衝自己點頭,萬般舍不得地去臥室翻出那一萬塊,這一萬塊錢她昨天晚上數了好久,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見到一萬塊,以為自己能通過二姑娘結婚也成了萬元戶,誰成想吃到嘴的肉,硬生生吐了出來。
“小鄭。”梁母眼中現出掙紮之色,可丈夫瞪了她一眼,她沒辦法隻得把錢放在鄭屠戶桌子前,“這是當初下聘的一萬塊,是我家來弟沒福氣。”
鄭屠戶遲遲不說話,梁父等得有些急了,“小鄭,這錢也換給你了,來弟我們也找不到,婚事隻能作罷,不是我們不樂意把姑娘嫁給你,是她跑了,我們也沒辦法。”
梁來弟跑了!那個像小白兔一樣的姑娘梁來弟居然跑了!
鄭屠戶沒想到自己看中的獵物居然敢跑,要不是這有兩個蠢貨,女兒怎麼會跑?
“要不是你們沒看住她,她怎麼跑的掉?”
鄭屠戶陰狠地吐出這句話。
“我看了,我從你下聘那天,就不準她出門,她肯定是趁我們睡著了偷偷跑的。”
“那你們就該把她綁在家中,再不行還可以打斷腿。”
鄭屠戶冰冷的聲音配上陰鷙的眼神,嚇了梁家夫妻倆一跳。
“打、打斷腿,她可是我們的姑娘,你怎麼這樣說話。”
“不,從我給錢那一刻,她是我的,她跑了是你們看管不利,我遭受到了損失遠不止一萬塊。”
梁父聽懂了,原來這個鄭屠戶是嫌一萬塊少了,這能是一回事嗎?男女雙方提親啥的那本就是該花的錢,沒談成也不是他家的問題,他們已經歸還聘禮,這事情就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小鄭,你這話什麼意思?”梁母尖著嗓子問道,“你給的聘禮我家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了,你還想咋地?”
“砰!”
鄭屠戶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幾步逼近坐在椅子上的梁母,“什麼意思?我來來回回提親上門,哪次沒拿東西,那些東西都大幾百塊了。還有我的人在你家弄丟了,你們以為退還聘禮就行了,沒那麼容易。”
鄭屠戶一張碩大的臉,橫肉一條條炸出,眼珠子鼓著死死瞪著良母,就連那塊黑色胎記仿佛都帶著一股恐嚇,本來上次梁母就有些怕鄭屠戶。
她嚇得“啊”了一聲,立刻從椅子上滑下去,雙手抱頭大喊,“救命啊,打人了!”
梁父猛地站起來,“你要乾啥?來弟跑了這事誰都不希望發生,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不能成為親人,咱們也算是朋友,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鄭屠戶傲慢地看了眼,“我的貨物你們給弄丟了,我現在非常不高興,你現在想讓我咽下這口氣,就要賠我所有的損失,來弟隻有一個,她跑了你們就的賠!”
梁父聽了這話,氣得太陽穴跳了跳,可鄭屠戶壯碩一身肉,他也惹不起,隻能忍著怒意道“那你想要多少?”
“兩萬。”
“兩萬?你、你這是敲詐!”梁母驚呼。
“小鄭,我告訴你,咱們梁家好歹也算沾了親,你要是不講理,彆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