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東西,喬冬梅回去又指著安家國一通聲淚俱下的聲討和怒罵,安家國垂頭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雖然錢換成了首飾,安家慶仍舊不死心,試探著問喬冬梅,要是不願意照顧老娘,把錢給自己,自家照顧,不麻煩大家。
這回喬冬梅答應地十分痛快,她早都不想看楊金英這副模樣了,她要把這五千塊都取出來操持兒子婚事,再給姑娘出嫁準備些體己錢,把楊金英的補償金扣除,還剩下三千塊,加上收禮金,事情也能辦完。
於是喬冬梅跟安家慶達成協議,明就去取錢,她還邀請安家慶跟自己一期陪安家國取錢,取了錢就把老娘和錢一同給他。
安家慶喜不自禁地答應了,一邊兒還對老三老四說,自己一定會蓋房子,讓他們放心。
安家國剛想提出反對,那五千塊是他一輩子攢下的錢,是他的命根子,他不取,但是他剛一開口說不,安定坤就狠狠一拳打在沙發上。
“我這婚要是結不了,我就打死你!”
安定坤為了媳婦和媳婦肚子裡的孩子,真急了。
眾人要走了,安夏提出想跟外婆單獨說幾句話,大家立刻同意,喬冬梅讓安夏跟老太婆去自己和姑娘睡覺的屋裡說。
她態度的突變,讓不明就裡的安定坤和安慧有些驚詫,安家國更是不敢相信,喬冬梅居然會對安夏輕聲細語地說話。
“外婆,過不了幾日我就要走了,我想和您說幾句話。”
楊金英冷著臉,但還是先一步,艱難地走進屋裡,安夏盯著楊金英的腿,發現她的右腿有些抬不起來,拖在地上,所以走路的姿勢看著有些彆扭。
“外婆,你的腿怎麼還沒好?我給你的藥膏你抹了嗎?”
“我躺床上,咋抹,就擦了兩三回,再找不到了。”
安夏暗暗皺眉,難怪沒好全,現在筋骨已經屬於陳舊傷了,不重新斷筋接骨就沒辦法矯正。
“外婆,再過兩周我就走了,你跟二舅住也挺好,安家國家中現在這個樣子,你住在這也辛苦。”
“我辛苦還不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經不得我幾句罵,離家出走,我能摔了,我要不摔了能過成現在這樣,全都是你害的。”
一次次聽到這種話,安夏心頭已經沒有以往的難受,“外婆,如果不是你逼著我,自毀名聲給安家國賠禮道歉,我怎麼會走。
你想通過我挽救安家國的名聲,可你看看他這個人,就算我上次毀了自己幫了他,現在又如何,他跟蘇荷在一起折騰,連安定坤的婚事都不管,他這樣的人是我原諒之後,就能有好名聲的嗎?他這樣的人,沒有我那件事,還有其他事,總有一天村裡人都會知道,他是啥樣人。外婆!”
安夏有些哀傷輕叫道:“我從小跟您一起長大,長大後外公走了,就剩我跟您相依為命,我把您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真的要為了一個安家國,你就要記恨我嗎?”
想起以前的生活,儘管楊金英不承認,可她也確實找不出比安夏更孝心的孩子,就連村裡都找不到一個像安夏這樣對待自家老人的孩子,可一想到她不肯聽自己的話,再加上她吃的這麼多苦,她心頭的那口氣就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