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賤人,今天給了我五十,就逼著我拿出一百塊,想上學,門都沒有。”
見母親這樣說,林月嬌徹底安心了。
安夏下午趁著許美鳳和林月嬌睡覺的時候,去商店買了兩瓶好酒,其實陸爺爺年輕的時候還喝點酒的,那時候陸爺爺跟她說過許多祖國大好河山,也有很多有趣奇怪的事情。
比如白天炙熱的沙漠,在黑夜中能達到零下十幾度的溫度,把人凍得瑟瑟發抖,又比如黑洞洞的晚上,各種奇怪的聲音,尤其在西疆有個鬼哭城,那邊兒全是科斯特地貌和岩石,晚上到處都是嗚嗚的哭聲,那時候他們就喝酒壯膽。
隻是陸爺爺年輕時候吃過太多苦,身體差了許多,所以醫生就不讓他抽煙喝酒了。
安夏買了兩瓶小賣部最好的酒,白雲邊十五年,她打算暗中看看陸爺爺的身體,給他泡一壺藥酒,她記得前世陸爺爺曾經說過,自己膝蓋被凍壞了,所以變天和換季的時候總是疼痛紅腫,正好泡點藥酒少量喝一些,也能活血化瘀。
晚上安夏把中午沒吃完的菜熱了熱,因為中午鬨騰了一番,大家都沒怎麼吃東西,剩下了不少菜,晚上林榮偉倒是挺開心地把幾個菜全都一掃而空,尤其是肥腸和炒肝,都他一個人吃了。
“明天咱們一家人都去。”
吃完飯林榮偉看了一眼被安夏放在床下的酒,說了這樣一句話,就去上房吹空調了。
許美鳳不想去,她的腿還不太好,水泡紮破後,全是紅兮兮的皮,塗上燙傷膏後看著就像油光鋥亮的鹵豬蹄膀,但丈夫執意要求,一家去拜訪陸家的事情還是她提出來的,她連推脫的理由都沒有。
更讓她嫉妒的是,她發現安夏腳上燙傷的地方已經沒有昨天紅了,現在是淡淡的粉紅色,她不知道安夏怎麼恢複的這麼好,心裡越發添堵。
第二日一早,林榮偉見安夏仍舊是一身舊衣服,皺皺眉頭道:“讓你給孩子找幾件嬌嬌的舊衣服,你怎麼沒找?難道讓孩子穿成這樣去見人嗎?”
安夏可不想要林月嬌的舊衣服,想想穿她的衣服就惡心,“不用了,叔,我有衣服的,隻是早上要生爐子還要做飯,我就沒先換上好衣服。”
“切!”林月嬌譏笑一聲,“你有好衣服?不要拉倒,我還不想給呢,我那些衣服全是我二姨夫在魔都給我買的,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聽到這話林榮偉皺了皺眉頭,放下筷子,“嬌嬌,你再這樣沒禮貌,我就揍你,彆忘了一會兒還要去彆人家,讓外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好了好了,榮偉,嬌嬌知道的,在外麵她很懂事有禮貌的,不過這樣說話不對,嬌嬌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林月嬌低著頭,撅了下嘴沒做聲。
四人吃完早餐後,林榮偉拎著酒,安夏拎著芝麻糊和茶葉,許美鳳怕外麵水果貴,非要在單位大市場賣水果,然後又舍不得買貴一點的葡萄香蕉這樣的好水果,磨磨蹭蹭買了一個大西瓜,十七斤重。
安夏故意說腳疼拎不了,林月嬌叫嚷著自己拿不動,最後林榮偉拎西瓜,安夏拎酒,芝麻糊和茶葉給林月嬌拿著。
車站在下坡處,從市場到車站還要走幾百米,大熱的天拎著一個十幾斤的西瓜,沒走幾步林榮偉累得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