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沒多遠,安夏扭開水杯蓋子,把裡麵的橘子汁全都倒掉,看著杯底細細的白色粉末,許美鳳真是賊心不死,當著林榮偉的麵,都敢偷偷給自己下藥。
那包橘子汁,就當是自己這幾日送給他們的禮物。
十二月初的武市,天氣已經轉涼,安夏穿著一個薄薄的小紅襖回村,一進村就在村口看到那些喜歡東家長李家短的閒話老娘們團。
“哎呦,這不是安夏嗎?回來了?”
“嬸子們好,天冷了回來看看外婆。”
安夏拎著前幾日在市場買的棉襖,這時候羽絨服很少見,大家都穿棉襖,她看到有件棗紅色的棉襖,又厚又長,而且也不重,棉花很軟和,她買了一件給外婆,還有一雙棉鞋。
“又買啥好東西了?”
安夏笑笑,沒說話走了,她拎著東西先去二舅家,外婆一個人在家,窩在被子裡。
天冷了,楊金英住在堂屋裡,那就跟夏天不一樣了,夏天堂屋涼快,通風,可現在堂屋成了冰窖子,兒子又舍不得生爐子,她隻能窩在被子裡,可就算裹著被子,她都覺得冷,仿佛這個屋四處透風,身上的被子跟紙似的。
聽到動靜,楊老太抬起頭,看到門口穿紅襖子的年輕姑娘,過了一陣她才認出來人。
“外婆,我來看你了。”
安夏拎著東西進來,雖然看到外婆眼中的恨意和厭惡,可她現在已經能平靜麵對這一切,“我給您買了一件大棉襖,您身上的棉襖太久了,早都不暖和了,您穿這個吧。我還給您買了雙棉鞋,天冷了您就穿它,這裡麵全是羊絨,特彆暖和。
楊金英一聽有棉襖,迫不及待地抖落被子,安夏摸了摸老太太的手,冰的不行,她替外婆換上衣服,想了想又把自己買的厚襪子借助袋子,從空間裡拿出一雙。
她想著帝都冷,所以給自己置辦了不少厚衣服,這襪子是她在商場買的,又軟和又厚,上麵寫的兔絨。
“外婆,我給您換雙襪子,這襪子暖和,您再把鞋子穿上,我去給您灌個熱水袋暖暖。”
“彆灌了,沒熱水。”
穿上新棉襖,楊老太覺得暖和多了,剛才身子四處透風,現在強多了。
“外婆,過幾日我要去帝都參加比賽,下次回來可能要過年了。您自己多保重。”
“我倒是想保證,可上次摔傷後,天一冷就疼得下不了地,全都怪你!我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楊金英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
安夏混的越好,她就越恨,總覺得自己怎麼就把信件給了她,怎麼就同意她去城裡找那個姓林的,現在過得這麼好,自己的親孫子都沒像她這樣,在城裡肯定享福。
突然楊金英想起安夏說的話,“你說你要去哪?”
“帝都?”
“你去帝都乾嘛?”楊金英神色大變,當年隔壁產婦那家,就是帝都的。
“我去參加奧林匹克競賽,拿了第一名還有獎金,外婆等我拿到獎金,給你買好吃的。”
“不行,你不許去!”
楊金英突然尖銳地喊叫著,聲音淒厲地仿佛地獄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