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我要不是來老四家,還看不到我外孫女呢,打小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你有出息了,回村連我都不來看一眼,真是孝順得很。”
安夏向前兩步,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的老人,自從自己不肯為安家國大兒子安定坤犧牲後,她就開始憎恨自己,原來的自己看在養育之恩上,不論如何發誓一定要孝順外婆到底,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這樣的老人,她怎麼敢理直氣壯地憎恨自己,明明是她欠自己的。
“外婆,我參加了全國奧林匹克競賽,我……去了帝都。”
正在痛罵安夏的楊金英突然渾身一冷,望著眼前的人,渾身忍不住微微顫抖,她去了帝都?她知道什麼了?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知道,帝都那麼大,人那麼多,她根本無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丈夫的堂妹也早都離開了武市,不可能!
安夏湊近楊金英,“外婆,我在帝都聽說了一個非常有名氣的中醫世家,霍家!您知道嗎?”
這句話仿佛劈在楊金英腦海中的一道閃電,讓她渾身凝固,安夏都知道了?
楊金英臉色發白渾身發軟虛汗直冒,一屁股坐在地上,安夏微微一笑,“外婆,這家中醫館太有名了,我在帝都崴腳,在他家買了瓶藥膏,擦了三天就好了。您怎麼摔倒了,我扶您起來。”
“走開,走開!我不要你扶,老二,老二!”
尖銳刺耳的叫聲,安家慶不明白母親怎麼了,安夏跟她說什麼了,不就是去帝都參加比賽嗎?母親怎麼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媽,你怎麼了?”
安家慶吃力地扶起母親,楊金英攥著兒子的手,“走,回家,走!”
“媽,這事情……”
不管兒子如何使眼色,楊金英鬆開兒子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回老二家。
安家業奇怪極了,母親怎麼了?安夏不就說了件小事,母親怎麼慌成這樣?
安夏嘴角凝著冷笑,看來外婆什麼都知道,她要不是虧心,她不會慌成這樣,她這一刻突然對楊金英產生無比的厭惡和恨意。
“你、你等著!媽,媽!”
安家慶沒想到跟母親說得好好的要錢的事情,母親怎麼突然就跑了,半途而廢被眾人嘲笑,他隻得丟下狠話狼狽地回去。
“安夏,你跟外婆說什麼了?”
安夏聳聳肩,“四舅,我就說了下去帝都參加比賽的事情,外婆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