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老板穿著火紅的呢子大衣,帶著白色的狐皮圍脖和皮手袋,打扮得風姿綽約地出門,留鄧一凡與黃強在屋內,兩人休息了一天後,身體好了很多。
黃強則擔心家中,維克多敢綁架他,可見不是一般地痞流氓,他讓妻子先拖幾天,主要是等等陸柏川,可如果維克多狗急跳牆,自己的老婆孩子豈不是會出事。
黃強想起這膽戰心驚,鄧一凡等了一上午都沒等到女老板回來,心裡擔心隊長,有些蔫頭耷腦,直到下午四點多,女老板終於回來了,鄧一凡急急問情況。
女老板摘下帽子,凍得臉發紫倒了一杯伏特加,“等了一天也沒看到幾個華夏國人,更彆提照片上這個人了,外麵太冷了,我站不住就回來了。”
鄧一凡雖然失望,可人家女老板幫了這麼大的忙,在外麵凍了一天,他還是不停感謝女老板。
此刻讓他掛心的陸柏川,躺在醫院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安夏又給他為了一次藥膳粥,不過這次去廚房做粥的時候,大廚就站在一旁,仿佛要學怎麼做粥一般,還不停跟安夏說話,可惜兩人依舊是雞同鴨講。
這次煮好粥後,大廚要了一大碗,安夏打算炒一個菜,畢竟安保同誌是個健康人,喝粥也不管飽,於是比劃著指了指蔬菜,又指了指鍋,大廚一開始沒明白,當安夏做出炒菜的動作,大廚立刻明白了。
他不光給了安夏蔬菜,還破天荒的給了一塊上好的牛肉。
牛肉是好東西,安夏用洋蔥辣椒將牛肉爆炒,然後又炒了一個土豆茄子豆角,燉的軟軟爛爛,收了湯汁盛在盤子裡,比劃著跟大廚要了一大盆米飯。
這些東西都是廚房的,安夏掏出換好的盧布,要給大廚給錢,大廚不肯要,然後拿出一個盤子,指指安夏盤子裡的菜,又指指自己的空盤子,安夏明白了,大廚想吃自己炒的菜,她點點頭每樣給了三分之一。
大廚高興之餘,派了個自己的手下幫安夏用托盤端著米飯菜送去病房。
幫廚端著飯菜,一路飄香的味道引來陣陣目光,就連正在護士台交待遺囑的主治醫生都看到這一幕,見安夏身後跟著一個俄羅斯人,端著吃食進了病房,待幫廚出來後,主治醫生一問,得知是安夏自己炒菜吃。
主治醫生有些生氣,病人還沒醒,他未婚夫就在病房吃喝上了,他本想推門進去說一聲,走到半路又退了回來,讓他們吃吧,等病人出了事,自己絕對不接這個爛攤子。
“同誌,快來吃飯,我剛炒好的菜,熱乎著呢。”
看著米飯和兩份家常菜,安保同誌也忍不住肚子餓得咕咕叫,吃了兩碗稀飯,上了幾趟廁所就沒了。
“安夏姑娘,你是怎麼弄來的炒菜,剛才那個俄羅斯人是?”
“我借用廚房做了兩個菜,食材是大廚給我的,我給錢他不要,留了一小部分菜給他,快吃吧,一路過來已經不熱乎了。”
安夏給安保同誌遞了一碗米飯,安保同誌吃了一口,眼前一亮,這菜太好吃了,於是乎埋頭苦吃,安夏也好久沒吃米飯菜,也吃得很香,兩人都沒有注意,陸柏川的鼻翼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這一晚陸柏川沒有醒,不過他的脈搏平穩很多,安夏倒是很放心,一覺睡到大天亮,可在女老板店裡的鄧一凡就沒睡好,做了一晚上噩夢。
不是夢見隊長渾身是血,就是夢見安夏滿臉淚痕地拽著自己,朝自己要人,他一晚上連連驚醒好幾次,黃強也睡不踏實,他不知道自己逃走後,維克多有沒有惱羞成怒,自己的媳婦拖著維克多,會不會耗儘這個流氓的耐心,讓他惱羞成怒,對自己愛人和孩子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