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戈隻當不知。
這幾日相處下來,他隻覺得這個表妹愈發處處透著神秘,所以才關注她多些,但這過不過是出於心中的好奇。
妹妹必定是誤會了什麼。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葉阮,隻是看見她眼下的烏青時,聲音又不由放得更輕了一些。
“阮妹妹,我已派人如你所言,將那日發生之事散播出去”
“剛好這幾日有人在京中散播景王那日行事狠戾之事,我便索性順水推舟,如今成效遠勝預期。”
“你說的那間當鋪我也親自去過了,你要的當票方才我已經交予了你身邊的丫頭半夏,你回頭可去她那裡驗看一二,看有無錯漏。”
葉阮聞言露出些歡愉之色。
“謝過表哥!表哥辦事阮兒哪有不放心的!”
雲戈握住手中折扇的手緊了緊,忽略心中因那片刻展露的笑顏而泛起的淡淡漣漪。
……
葉嫣在及笄禮上崴了腳,回到家後在床上躺了兩日。
一日清晨,葉嫣和肖氏正在用早膳,有個小丫頭卻突然跑了進來。
“夫人,小姐,不好了”
肖氏略有不悅。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小丫頭瑟縮了一下,才嚅囁的說道。
“夫人,外間傳聞……傳聞……”
肖氏見她們如此眼中滿是不耐。
“有話就說,這般吞吞吐吐的,管事嬤嬤沒有教你規矩嗎!”
那小丫頭定了定心,這才一鼓作氣的說道。
“夫人,外間傳聞,雲大小姐被害,是……是小姐所為”
她說完便急急的低下頭去,不敢再看肖氏和葉嫣。
肖氏聞言,手中的筷
子一摔,激動的站起了身。
“胡說,那歹人已經伏法,怎麼會牽扯到嫣兒身上!”
“奴婢不敢欺瞞夫人,今日奴婢隨小廚房的媽媽出去采買,這都是奴婢親耳所聞。”
那丫頭快速的將今日自己打聽到的事,都一一稟告於肖氏。
原來,至那日雲府及笄禮結束後,便有流言傳了出來,原本是說景王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酷刑逼供,手段殘忍。
這本不是什麼新鮮事。
景王在京中的名聲一向不太好。
卻不知為何傳著傳著便有人說,那李姑姑與雲家無冤無仇,且又招認了不是景王指使,那這毒殺之舉又如何解釋?
說不得其中有什麼貓膩。
又有自稱知道內情的人說,那日毒害雲大小姐所用的梳子,除了**的李姑姑,便隻有葉府三小姐經手過。
然後流言便一發不可收拾。
葉嫣和景王不同,名聲一直很好,還是京都第一美人,這反差之下,眾人不禁好奇心愈重。
此時的茶樓內,有五六個人圍在一起,正小聲的議論著。
“不止如此呢,我還聽聞那日那李姑姑正被景王逼供求死不能,那葉三小姐卻剛好摔在她身前,這才讓她尋得機會自裁!”
“喲,這葉三小姐可真會挑時間,還摔的這般精準”
“可不是,聽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