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遠在南方,但京都的局勢也並不是全然不知,聽聞陛下預備在上元節為各成年的皇子定下正妃側妃人選,如今時間將近,陛下應是有意將你指給某位皇子。”
“宣王殿下母族崔氏已是兵權在握,陛下便是為了皇權穩固,也斷不會讓你嫁與宣王,而以你的身份以及陛下對父親的看重,定不會將你許給那些他並不看重的兒子,所以……陛下心中人選,怕是那位景王殿下。”
“什麼!”薛南珠方平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有些激動的看向平南王,一雙明豔的眸子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抗拒。
“父親,那景王不是……殘廢嗎,陛下如此不是將我往火坑裡推?”
“女兒不嫁!且父親答應過女兒的,我的親事由我自己做主,父親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薛天逸聞言皺了皺眉,即便再疼這個女兒,聽到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動了些氣。
“休得胡言,景王殿下是陛下嫡長子,即便是如今遭逢意外落下殘疾,也容不得我等臣子編排,這樣的話,為父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從前在封地,為父可以縱著你的性子來,可如今們身在京都,是皇權集中之地,你需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薛南珠也意識到自己方才失言了,見父親難得的動了真怒,不由軟下聲音道。
“父親,方才是女兒失言了,隻是……父親也知女兒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我與景王殿下連麵都未見過,更遑論有何感情,即便他是個正常人,女兒也是不會嫁的!”
平南王不由歎了口氣。
“你心心念念的為了那個小子求著我遠道而來,我看他卻未必肯領你這份情!若是他當著為父的麵應下同你的婚事,為父自不會食言。”
“隻是陛下既已動了念頭,為父屆時要推諉也得有個由頭,如今距離上元節尚有三月有餘,你既決心前來,便最好快刀斬亂麻,若是那小子不識好歹,我看你也不必再等著他了。”
薛南珠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些什麼,隻是想到那人的可惡,頓時又收了聲,心中突而生出些委屈來,眼中亦慢慢浮起一絲淚意。
薛清越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拉著她坐了下來。
“你哭什麼,陛下如今還未言明,一切還都是我們的猜測,父親一貫疼愛你,如今也是為你的婚事著急,自不會任由你嫁一個你不喜之人的。”
“不過父親的話也有理,若那人真的對你有心,又怎會忍心讓你一個女子追到此處,我們回京之事如此聲勢浩大,他不會不知,可他至今也並未現身,妹妹……亦要有心理準備。”
“這男婚女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