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葉三小姐說的話會不會……做不得數?”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她自然不敢傳給自家小姐聽。
秦冉聞言也不由皺了皺眉,不過想到葉嫣的話,她還是道。
“不過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罷了,我相信嫣兒”
“還有,你以後在我麵前不用改口喚他姑爺,他隻是我名義上的夫君,終有一天我們會離開這裡的。”
“若來日我嫁給了心儀之人,你再改口也不遲。”
秦冉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用手細細摩挲著。
那是葉知凡寫給她的第一封信,亦是支撐她今後生活的動力。
如今她與他同墜黑暗,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不過她相信,他們一定會有來日的。
那小丫頭見小姐如此,也沒再開口。
且如今連堂都拜過,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
而此時正在正堂中與人混說的肖冠清被肖衡逮著訓斥了一頓後,也已經動身向新房走了過來。
夜風有些冷,肖冠清腳步虛浮的走在滿是紅燈籠籠罩的回廊中,身上的酒氣並未因著冷風而散去些,反而生出了十分的血氣。
他被人攙扶著來到新房之中時,看見坐在床上已經掀去蓋頭的秦冉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隻覺今日的盛妝過後的她,比先前見到時嬌豔了幾分。
這時肖冠清身後的喜婆和丫頭也跟了進來 。
那喜婆見到沒有蓋蓋頭的秦冉,極為有眼色的走過去將那蓋頭重新替她蓋上道。
“喲,新娘子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夫君了。”
隨後又拿著一個純金製的秤杆放到肖冠清手道。
“肖少爺快快些,彆讓少夫人等急了。\"
肖冠清大笑一聲,歪歪扭扭的走到床邊,隨意的將那蓋頭掀了開來,而後讓人打賞了一番,便想讓跟來的人都退下。
那喜婆原本想著還有許多儀式要走,但看肖冠清那醉醺醺的樣子,這賞錢又到了手,便依言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