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安不由有幾分煩躁的道。
“憑什麼?憑他治好了景王!這皇權之下,還不是陛下說了算!陛下說誰有功誰就有功!縱然她沒去過安陽縣,陛下若想要抬舉她,彆說一個縣主,就是封她一個郡主,誰敢置喙!”
“如今事已至此,還在這事情上糾纏有什麼意義?”
“越是在這個時候,你越應該冷靜些,宣王殿下此時心情定是不好,你與知凡多通通氣,看有沒有能幫得上他的地方!”
葉嫣心中知道父親說的對,可是想到葉阮那得意的樣子,心中那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可是父親,縱然她治好了景王,也隻是救治一人之功,陛下打著那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的瘟疫,拿這子虛烏有的事情說事,如何能讓人信服?”
“我看陛下是老糊塗了!”
葉世安聞言眉心一跳!聯想著今日在殿中葉嫣和葉老夫人的言行不由心有餘悸。
葉家先前敗落,是以葉老夫人的出身不高,還是家中的庶女,本就是個目光短淺的,隻是她終究是他的生母,父親過世後,她拉扯他長大也算不容易,他不能說什麼。
但是葉嫣不同,先前知凡出了那樣的事,他還當她已經知錯了。
可自從宣王認下她的身份後,她這氣焰是愈發囂張了,一副憑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如今竟是連陛下都敢置喙。
這往日看著乖巧的女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不滿的看了一眼肖氏,轉手就將手上茶盞砸到了她們兩人跟前。
“混帳!陛下也是你能編排的!今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不敬之言,是非要拖著葉家給你陪葬不成!”
肖氏看著在腳邊碎裂的茶盞,嚇得腳步一縮,忙出來打圓場道。
“老爺,嫣兒今日也是被葉阮氣糊塗了,也是看著在自己家裡她才這般口不擇言,若是在外麵,她定不敢的!”
葉世安見肖氏還護著葉嫣不由愈發不悅。
“她不敢?我看她敢得很!今日在宴會中不也是她編排景王被葉阮抓了把柄嗎?”
“你是怎麼教女兒的!她來日是要嫁入宣王府的,這出入宮廷,若還是這般口無遮攔,自以為是,遲早得闖出大禍來!”
葉氏安說著越想越覺得心驚,漸漸清醒過來後,他便明白不能再任由她這樣下去了,否則還沒等她帶著葉府走向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