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將來是誰登上高位,您都是太皇太後,一個孝字壓身,沒有人能動得了您的。”
太後隻抬眼看了一眼一臉惶恐的薑嬤嬤,
“你是隨哀家在這慈寧宮安逸了太久,已經忘了何謂居安思危了嗎?”
“哀家從來不是一個人!將來誰坐上那個位置,哀家可以不在乎,但那個人唯獨不能是景王!否則,隻會為哀家的族人埋下禍患!”
“穎妃膝下無子,嘉貴妃與崔家便是目前對抗景王的不二人選,嘉貴妃既想要這中宮之位已久,哀家順手推她一把,抬舉一下宣王的身份,也費不了什麼力氣。”
“否則以皇兒對那人的鐘情,隻怕會偏袒於景王,他今日腿疾初愈,皇帝便將金吾衛交給了他,他又自幼是個爭氣,不是宣王那等靠著他人鋪路的蠢材可以比擬,長此以往,皇兒還不雙手將這太子之位拱手交到他手上?”
“何況隻要嘉貴妃母子得用,哀家也用不著親自出手!”
薑嬤嬤看著太後眼中閃過的精光,有些不安的心漸漸落到了實處。
太後這些年吃齋念佛,倒是讓她忘了當初的太後是怎樣手段了得的人物了。
陛下不是太後所出,但她依舊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不就是這副手段嗎?
薑嬤嬤想著垂下眸子去。
“太後,老奴知道了!”
太後點了點頭,將手中僅剩的兩顆佛珠也鬆手扔到地上。
“好了,不早了,哀家乏了,扶哀家去歇著吧!”
薑嬤嬤聞言忙躬身上前,扶著太後走出了佛堂,隻留下散落了一地的佛珠……
……
第二日一早,葉阮便辭彆了雲家人帶著葉祁寧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