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慧娟剛生完孩子,需要在醫院呆上幾天。
孟梨晚上回家還是自己弄了點吃的,吃完看書梳洗睡覺。
因為要期中考試,早都一塊兒說好的,卓西幾個周末也沒有來找她出去玩。
她一個人在家看書學習,中午熱的時候搖一把芭蕉扇扇風。
每每感受到生活很艱辛的時候,孟梨自然都會想穿越前的日子。
空調水果冰激淩,哪需要受這麼些罪?
不過這些事情多想無益,免得把自己心態搞崩,孟梨也就控製著不去多想。
沒彆的出路,她隻能安心踏實地把現在的日子好好過下去。
顧慧娟是在周日的傍晚出院回的家,即便天熱也裹得嚴嚴實實的,渾身不透一絲風。
孩子在程奶奶懷裡抱著,程春良走在顧慧娟旁邊,身後又跟著糖圓兒。
顧慧娟現在滿麵歡欣喜意,看到孟梨也隻當沒看到。
她笑笑著與鄰居董嬸兒和劉嬸兒兒打了招呼,便徑直往屋裡去了。
孟梨也很自覺地把自己當外人,並不參與到這場喜慶和熱鬨裡。
她和平時一樣,該乾什麼乾什麼。
還是等照顧慧娟在床上躺下來,孩子也放好了,程奶奶得了空,才來跟孟梨說話,笑意滿滿地跟她說:“你媽給你生了個弟弟,白白胖胖可漂亮了,你不看看去?”
孟梨沒有看弟弟的**,早在看到程春良的臉色和感受到四合院裡的喜慶時,她就猜到了這個新生兒的性彆。不過是男是女都與她無關,她也沒什麼特彆的想法。
但這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嬰兒,他是程奶奶的親孫子,孟梨自然也沒掃程奶奶的興,畢竟程奶奶是這個四合院兒裡,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
她衝程奶奶笑了笑,隻道:“您知道我媽一慣不待見我,看見我就要氣得肚子爆炸。我還是先彆進去看了,待會兒掃了她的興,再吵起來,到時候氣得月子坐不好,得怪我。”
程奶奶想一想孟梨和顧慧娟之間針尖對麥芒的狀態,常常都是一句話說不到一處就大吵起來。吵得家鄰不寧,再真影響了顧慧娟坐月子,確實也不好。
程奶奶沒再多說什麼,小聲道:“得空我抱出來給你看看。”
孟梨笑著點點頭,“嗯,好。”
孟梨把自己隔離在外,沒多去管家裡多了個新生兒的事。彆說這不是她親弟弟,就真是她同母異父的親弟弟,她對這個小孩兒也沒有感情。
她想著,原身孟離的態度大約也是如此。
不然的話,她為什麼一點彆樣的感覺都沒有?
孟梨沒去多想,晚上到點正常睡覺。
第二天到學校要進行期中考試,她大部分心思都在這件事上。
雖然說這個時代對學習和考試沒什麼要求,但因為孟梨從小就生活在以學習成績為重的環境下,每次考試都認真對待且全力以赴,現在的她自然習慣性這樣。
隻要是考試,她就不敢有絲毫鬆懈。
然而她想按照習慣考試前一天睡個好覺,結果卻沒能如願。
因為顧慧娟在東頭屋裡坐月子,夜裡孩子總是哭。
隻要孩子哭起來,程奶奶便要起來從西屋跑到東屋去伺候。
孟梨睡在當間兒裡,程奶奶開燈打水來回那麼一折騰,她每次都被吵醒。
一夜過來被鬨醒好幾回,早上起來腦袋就昏沉沉的。
孟梨起床後拿著牙刷牙膏毛巾去院兒裡刷牙洗臉,站到石槽邊伸手擰開水龍頭放水的時候,眼睛還耷拉著有點睜不開。
一直到用冷水抄了臉,才算清醒。
洗漱完她回屋裡拿了個饅頭放手裡啃,隨便喝兩口白水,挎著書包便出門坐車上學去了。
在車上的時候又眯眼睡了會,並到學校睡了一節早讀課,總算是把精神補回來了一點。
到正式考試的時候,再努力打起精神來,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孟梨看著試卷認真做題,其他一概不再多想。
期中考試零零散散總共考了兩天,這兩天孟梨都沒能睡好,所以除了考試期間強打精神,剩下的時間她都趴在課桌上睡覺,彆的什麼也不管。
今天考完了試,緊繃的神經總算也可以放鬆下來了。
她把剩下的時間睡完,背起書包出學校。
今天季琛沒有讓她放學後等他,因為他倆一樣,今天都有兄弟在學校外等著他們。
肖建國幾個等季琛,卓西幾個等孟梨。
季琛拎著書包剛出學校大門,打眼就看見孟梨走到卓西幾個人麵前。
卓西
和衛東幾個站在賣冰棍的婦人旁邊,看到孟梨走到麵前,往她手裡送了根奶油冰棍,臉上掛著亮瞎人眼珠子的笑容。
季琛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孟梨笑意盈盈地把冰棍接下來,送到嘴邊就咬了一口。
卓西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跟他媽摸小狗似的。
季琛看得一陣氣悶,連肖建國推車幾個到他麵前他都不知道。
還是肖建國拍他肩膀又掛上他脖子,他才回過神來。
剛回過神來,就聽肖建國說:“哥們兒,考得怎麼樣啊?”
季琛無所謂道:“反正都寫滿了。”
一群人結了伴往前走,鄭航又問:“想好沒有,今晚去哪兒快活去?”
季琛還是往孟梨那方暗瞥了一眼,隻見她也跟著她那幫兄弟說說笑笑走遠了。他好像沒太大興致的樣子,語氣隨意道:“隨便,北京城不就這點地方,哪兒咱們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