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柊接到通知趕到寧國府的時候,賈珍已經被柳湘蓮揍得鼻青臉腫。
尤三姐一副烈女模樣,正要自儘。
柳柊一巴掌扇過去,將其手中的匕首打掉,冷聲道:“要自殺彆當著我弟弟的麵自殺,礙眼。彆以為做出貞潔烈女的樣子,自己就真的是貞潔烈女了。與自己姐夫各種亂搞的時候,怎麼不做出這副樣子呢?彆說你一個弱女子反抗不了一個大男人。你當時若是像這樣以死相逼,賈珍可不會得逞……”
柳柊一把拉住自己的弟弟,就往外走:“跟這些垃圾待久了,也不怕被他們汙染。趕緊走。”
尤三姐不相信有人竟然如此冷漠無情,竟然如粗嘲諷自己,他看到人在麵前尋死,竟然沒有一點兒憐惜之心?
柳柊冷笑:“當了婊子就彆想立牌胖。老鴇上岸可以,但請不要禍害我弟弟。”
“你、你竟然說我是老媽?”
尤三姐搖搖欲倒。
心上人的哥哥竟然如此瞧不起自己。
心上人也不喜歡自己,嫌棄自己臟。
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柳柊看出了她的心思,冷聲道:“想死自己找個角落去死,不要跑到無辜人的麵前連累彆人。”
尤三姐受不了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柳柊懶得理她和賈珍,拉著柳湘蓮走了。
他們走後,尤氏冷著臉走了出來。
看著鼻青臉腫爬不起來的賈珍以及暈倒在地的尤三姐,尤氏心中冷笑,隻道一聲活該。
“哎喲!”賈珍呼痛,對著尤氏罵道,“那愣著做什麼?還不將爺扶起來,給爺叫太醫。”
尤氏收斂起眼中的幸災樂禍,做出逆來順受的樣子,安排下人扶著賈珍回房間。
她故意忽略地上的尤三姐,而寧國府的下人們全都看菜下碟,對地上的尤三姐視而不見。
還是尤老娘跑出來,扶起女兒,帶著女兒回了房間。
賈珍躺在床上直哼哼,又痛罵柳家兄弟。
“這個仇,老爺我記下了,老爺我一定要報複回去。一定會讓那兩兄弟吃不了兜著走。”
尤氏心道若不是你拿尤三姐去惡心人家兩兄弟,人家會揍你?
人家好好的公子哥,怎麼可能娶尤三姐這麼一個小家出身的淫娃蕩婦?
尤氏勸道:“老爺,算了吧。柳家不是普通人家,是理國公府的旁支。柳柊還是戶部郎中,得皇上看重,跟瑚哥兒是好友。”
他們寧國府現在都沒落了,哪裡比得上人家?
賈珍也知道現在他是拿柳家沒有辦法,恨聲道:“暫時放過他們。等到爺的大業完成,再對付他們。到時候,一定要將他們流放千裡。”
尤氏不知道賈珍口中的大業是什麼,直覺這並非一件好事。
她盯著床上的賈珍,心裡想著,若是沒有這人,自己的日子會怎麼樣兒呢?
賈珍被打的消息傳到了榮國府,榮國府眾人知曉他被打的緣由後知曉內情的人都認為賈珍活該。
賈史氏和賈王氏兩個家裡蹲不知道寧國府那邊的混亂,不知道尤三姐跟賈珍的關係。
兩人都譴責柳湘蓮不對,不想娶尤家姑娘,好好說就行了,怎麼還將媒人打一頓?
張氏和公主對視一眼。
雖然這個話題有些汙人耳朵,但她們不能讓人誤會柳家兄弟。
張氏對探春道:“三丫頭,你帶林丫頭和雲丫頭四丫頭去園子轉轉。”
探春聽出張氏有話說,雖然好奇,但還是起身,跟著姐妹們一起出了榮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