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與宋遠橋等人圍著張無忌打轉。
他們一心想要救下張無忌,保下張翠山的血脈,無暇其他。
宋青畫十分失落,道:“太師傅說壽辰過後便讓爹教授我們武當九陽功的。”
柳柊摸了摸宋青畫的腦袋。
武當眾人如此著急張無忌又如此忽略宋青畫,難過前世的宋青畫那麼妒恨張無忌!
柳柊:“我們去看望三叔吧?”
俞岱岩如今跟他們是一個處境,被眾人忽略。
他其實是最該被安慰的那個。
自己的五師弟以及弟媳婦因為他而死,自責愧疚都快淹沒了他,他還要裝做無事發生,不讓師傅師兄弟在為了五師弟的兒子忙碌之餘擔心自己……
“三叔。”
柳柊和宋青畫走進俞岱岩的房間。
“你們怎麼來了?”俞岱岩強扯出一抹笑。
“三叔。”柳柊走到俞岱岩的身邊,伸出手指點在俞岱岩的嘴角,“不想笑就不要笑。想哭就哭,我和青畫會當成看不到。”
俞岱岩:“我不想哭。”
“你想。”宋青畫道,“三叔,我和哥哥知道,你才是最難過的一個。”
柳柊點頭:“三叔,我們知道你為了五叔和五嬸的死愧疚。但我們覺得,五叔的死跟你關係不大,你不用那麼愧疚的。”
俞岱岩:“不用這麼安慰我。”
柳柊:“不,我們是真覺得五叔的死跟你關係不大。五叔選擇死亡,是因為他不想暴露謝遜的行蹤,他是為了他所謂的義氣。壽宴那時候的情形,五叔若不說出謝遜的下落,其他門派會聯合對武當派出手。到時候,武當派就算勝了,也會傷亡慘重。若是敗了,武當派便不複存在。五叔是看到了這一點,才選擇自殺的。他不死,武當派便不會安全。武當派的危險是他帶回來的,他必須親自解決。”
俞岱岩從沒有從這個方麵想問題。
如今聽柳柊一說,還挺有道理。
隻是,俞岱岩還是很愧疚。
他的事情是導火索,他不可能因為柳柊的一番話便消磨那些愧疚。
柳柊也知道這一點,他隻希望這番話讓俞岱岩能略微好受一些。
柳柊與宋青畫陪著俞岱岩聊了一會兒,見俞岱岩的心情舒緩了一些,兩人告辭離開。
出了俞岱岩的房間,宋青畫開口道:“哥,咱們下山後往西邊去吧。我有種感覺,西邊有治療三叔雙手雙腳的藥。”
柳柊一口應下:“好啊!”
他本來也計劃往西邊而去的。
兩人收拾好行李,趁著夜色下了山。
他們留下了一封信,隻不知道這信要多久才會被發現了。
張三豐和五個徒弟一心都在救治張無忌上,不是向張無忌體內輸入內力阻止寒毒漫延便是打坐修煉恢複內力,完全沒有時間管其他的。
等到張無忌的傷勢暫時穩定下來,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