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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一其實並沒有跑到多遠的地方,坐在一顆斷掉的樹輪上,斷口新鮮平整,看起來不像是自然斷裂……雖然但是,樹樹做錯了什麼。
她過去,“葵一?”
他麵朝另一邊,隻留一個後腦勺和生氣拍打樹乾的尾巴。
“我錯了嘛~”她繞著走了一圈,他又轉過去。
“我們好好說話。”
完全不理。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
她伸手捏住了尾巴尖,他整個人呲溜一下炸毛扭頭,“你在乾什麼!?”
這下總算是看到他氣鼓鼓,紅撲撲的臉蛋了,果然像奧萊說的那樣,眼圈泛著紅,隻是沒有眼淚,應當是沒有哭的,她頓時鬆了口氣。
她眼神無辜,“是你說可以摸的。”
他把尾巴抽出去凶巴巴,“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不給摸了!”
“那要怎樣才可以?”
“怎樣都不可以,我不和言而無信的人說話。”
“我什麼時候言而無信了?”
他耳朵支楞起來,“你忘了你說過下次一定了?”
……這個,伍初摸摸鼻子,眼神右移,下次一定的含金量他不知道來著。
就在她想到底要怎麼說好話時,她感覺手背上一熱,尾巴偷偷摸摸蹭她,雖然知道不應該。
葵一:我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尾巴表達卻是:我很好哄的。
這種違和感讓她情不自禁笑。
“你笑什麼?”他順著她目光看去,頓時眼神死了,這尾巴要不還是切了吧?控製不了的東西還要它做什麼!
“葵一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下次,下次真的一定!”
他揪回尾巴嗤笑,“你覺得我還會輕易相信你的鬼話嗎?”
哎?怎麼感覺他的語氣沒有那麼軟萌了!
伍初抓抓頭發,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們要找到核心,總得有個人去,你和奧萊都不合適,而且訓練玩偶有操控距離,我不能離它太遠,這個你也是知道的。”
“反正無論提醒多少次,你總有理由。”
他慢慢站起來,在斷裂的木樁上,恰好要比她高出一點點,他麵對著伍初微微垂下眼眸,因夜晚將至,光暈沿著他的輪廓剪影,整張臉陷入暗處,隻有貓兒似的櫻色眼瞳精精神神的明亮著,仿佛花季盛開爛漫絕色。
伍初有點看呆了,不敢想象這小子長大得多招人啊!
——如果要避免她再冒風險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保護在羽翼之下,否則她就會上頭做自以為應該做的事情,弱者就應該乖乖站在強者的背後接受保護就好了。
他看著她身體,還真是毫發無傷,不知道應不應該謝謝那隻卷毛了。
至少讓他見到一點血,一點就好,他心想,正好趁著奧萊這個麻煩家夥不在。
指尖下青色元素旋繞著,口氣驟然軟了下來,“呐,大姐姐,”他主動牽起她的手,露出纖細小臂,“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
正思量著動手,就看到伍初背後的身影,奧萊過來了。
他眼裡閃過一絲不耐,這家夥怎麼陰魂不散的,還不知道他隱藏身份的目的,不能讓他察覺到異常。
伍初毫無知覺
他臨時改口,“你要給我寫懺悔書。”
伍初:……啊?寫檢討這種事不要啊!
“彆的行不行,我送你一麻袋胡蘿卜。”
“我自己也可以買。”
好吧,看來是不會上當了,她認栽。
“伍初,你的鍵盤。”她回過頭看到了奧萊,“啊,謝謝你。”
他掃了兩人一眼,“你們和好了?”
“算是吧……”她歎了口氣。
奧萊挑了挑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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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夜晚又清理了幾隻擬態獸,經過幾次戰鬥,配合愈發流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