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好,我是徐尚。徐尚笑得溫和,向她伸出手。
葉清清不自覺皺眉,總覺得這個徐尚身上有股讓她討厭的詭異氣息。
反正葉家大小姐也不是多麼討人喜歡的人物,葉清清沒有和他握手,有些冷淡地朝他點了點頭:你好,我是葉清清。
徐尚似乎絲毫沒覺得尷尬一樣,相當自然地收回了自己被嫌棄的手,臉上的笑容也沒有絲毫改變:
大小姐的男友沒跟著一起嗎?
葉清清莫名警惕起來,他為什麼要在乎沈彥有沒有跟著?
徐尚注意到她的警惕,突然笑得詭異:看來是沒有了。
葉清清注意到他詭異的笑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緊張起來,下意識後退兩步,然而,徐尚以一種超過她反應的速度在她眼前輕輕揮了一下,葉清清瞬間失去了意識。
沈彥在寢室很快就查到了徐尚的所有資料,他看著照片裡漂亮得有點娘的男人,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他在主神空間裡不知過了多少年的時間,不知經曆了多少次的生死絕境,現實中,他確實忘了不少事。
當再看到這個叫徐尚的照片時,他才慢慢想起來,他見過這個男人,兩次。
第一次,是在葉清清和人約賭當天。
他還記得,這個人當時是在包間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等他成了葉清清賭約中三個月的男友時,這個男人看他的目光帶著嫉恨與不甘。
第二次,是在s大的情人坡。
這個男人當時看昏迷的葉清清,眼神裡明顯是帶著覬覦的。
沈彥麵色瞬間變得嚴肅凝重,手指飛快地在電腦鍵盤上舞動著。
不費吹灰之力查到了徐尚約葉清清去瑰色咖啡廳的消息,但是,他根本查不出這個瑰色咖啡廳!
沈彥心神一凜,當即確定了,這個徐尚是彆有目的的。
他並沒有慌張,而是緩緩閉上了眼。
他送給葉清清的戒指有很多用處,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能在任何時刻,知道她身在何處,以方便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
很快,再次睜開的眼睛裡蓄滿了危險的黑色風暴,他的手也不自覺緊握成拳,身上縈繞著一股森冷的氣息。
他,感應不到戒指的存在。
那是從主神空間帶回了的戒指,絕無被人摧毀的可能,但它隻要不被摧毀,哪怕真的被人斷了她的手指從她手上取下來,也不可能讓他感應不到!
能強製阻斷這種感應的人,沈彥能想到的,隻有沈修。
他眸色沉沉,當機立斷掏出手機給沈修打電話,問的第一句就是:她在哪?
沈修的聲音顯得涼薄,事不關己的樣子:我不知道。
你知道!沈彥毫不客氣回了一句,聲音淩厲得好似帶了殺氣。
他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卻隱約從電話裡聽到什麼東西被摔到地上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人,正在沈修的房間裡摔東西鬨騰一樣。
沈彥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疏遠而冰冷:你在哪?
在帝都沈家。
沈修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煩躁,說了這兩個字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哢嚓mdash;mdash;
被沈彥緊握在手上的手機,裂開了
沈彥有些後悔。
他感應不到戒指的存在,這表示牽扯到這件事裡的人,至少也是有著特殊的能力的。
最讓他感到煩躁的,是沈修的態度。
那般涼薄的語氣,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有,在他房間裡摔東西的人是誰?
他後悔的是,自己為什麼要發神經的裝病?
在她出門前,承認了自己裝病的事,然後跟她一起出門,是不是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葉清清臨走前將手撫上他額頭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沈彥抿了抿唇,根本沒有管是否合理,也沒理會後果如何,直接從寢室瞬移到了沈修在帝都沈家的房間裡。
而看到沈修房間,沈彥愣住了,似乎還顫了一下。
他那個在人前人模狗樣的親哥哥,房間亂到不能下腳
桌子上的水杯、電腦、文件等等東西,都不知道被誰摔到地上,衣櫃的門大開著,他名貴的服裝都被扔到地上,書櫃裡的書也是散落了一地。
他那張白色大床,床單被弄得皺巴巴的,枕頭也被丟在地上,裡麵的絮都散落出來,被單也是一半在床上一半掉在地上。
重點是,他那個永遠一副什麼事都了如指掌的哥哥,頭發亂糟糟的,襯衫長褲也是皺巴巴的,甚至襯衫上掉了顆扣子,黑色的長褲上還有可疑的灰色印記。
最可怕的是,他的臉上,多了三道紅痕,雖然沒流血,但那細細的痕跡清晰可見。